“那肯定不是啊!”許大牛見蘇念這般說辭,不免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曾經是有幾畝田地的,隻是後來家道中落,給租給別人種了,後來我家隻剩我一人,那些人就不認帳了,不肯交租也不肯將本屬於我許家的田地歸還,真是什麼世道啊……”
蘇念聞言微微蹙眉,思索片刻:“無論你之前如何,我們此番是將你從東曜帶到了南楚,即便你不顧及我們,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份。東曜人無緣無故出現在南楚,怎麼樣都是說不過去的。”
許大牛聞言微微低下頭,掩住神色,心裏不知在琢磨什麼,良久,才重重地點了點頭。
裴子墨見狀,淡淡道:“墨竹。”
墨竹再次一身黑衣憑空出現,半跪在地,“世子爺,墨竹在。”
裴子墨清冷的目光微微掃過許大牛所跪的地方,“將許大牛帶回客棧,嚴加看管。”
墨竹淡聲應下,走到墨寒身旁,朝墨寒微微點頭就算作是打了招呼了,墨寒也同樣回以點頭。墨寒走到許大牛身前,微微動手,揪住許大牛的衣領,拎著他往上一提,許大牛便被動地被墨竹半提半揪地騰空一起,消失無影。
裴子墨又轉而看向墨寒,淡淡道:“將青玉帶下去吧,畢竟是幕後,待久了惹人生疑,我也有些事跟蘇念商議。”
墨寒看著裴子墨,忽的明白了,點點頭,看向青玉,道,“青玉姑娘,隨我走吧。”
青玉卻連連搖頭,“不,我要陪我家小姐。”
“青玉姑娘……”墨寒為難,他知道世子爺支開青玉與他必然是有事要與蘇小姐密商,可是青玉這倔強脾氣……
裴子墨冷冷的目光便朝青玉射來,蘇念見狀連忙開口道:“青玉,你就跟墨寒回觀眾席去吧,也就最後一場了,沒多久的,若是不想擠觀眾席,便先回馬車上等我和裴子墨吧。”
“小姐……”青玉還是不放心,畢竟蘇念方才畫畫的時候才暈倒過。
蘇念淡淡看著青玉,道,“青玉,聽話,不然我生氣了。”
青玉十分委屈地望著蘇念,大大的眼睛水意盈盈,尤為我見猶憐。可蘇念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青玉也知道蘇念這是鐵了心的,無奈之下也不想惹蘇念生氣,便隻好緩緩轉身,眼神幽怨地跟著墨寒往外走了。
蘇念淡淡看著青玉和墨寒走出去,轉眸看向裴子墨,“如此支開她二人,你有何事是不能被他們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支開他們,我不是說了有事相商嗎?”裴子墨戲謔地看著蘇念,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
蘇念聞言淡淡一笑,“若是說我之前不了解你,必然是不知你到底想什麼,什麼眼神什麼動作都意味著什麼,可是你別忘了,如今我記憶已恢複,怎會還如之前那般,對你那般琢磨不透。”
“哦?意思是說,在你麵前,我已無所遁形了嗎?”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裏盛滿笑意,幾乎要將那滿滿的笑意透過眸子,傳輸給蘇念。
蘇念聞言亦是淡淡一笑,清冷的眸中寒冰漸化,宛若一汪星潭。“我可沒那本事,隻不過偶爾僥幸能猜中些許小心思,哪敢哪能將你這般人物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