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他日身披絢麗紅裝,讓我以天下為聘,萬裏紅紗,千斤珠寶,百人奏樂,浩浩蕩蕩地光明正大娶你為妻。
蘇念愣了愣,點點頭,不過還是嚴肅地道,“裴子墨,不及笄是不能成親的。”
她已習慣了現代社會的法律法規的灌輸洗腦,在這古代,未滿十五都算是幼小女童年紀,而待到及笄之後,才算做是成年了。提前那麼多年,那麼小就與他人喜結連理已是一大心理挑戰,若是連及笄都還未到就成親,蘇念覺得,興許她會崩潰。
裴子墨聞言卻是唇角微勾,嗤笑道:“都說了是嚇你的。”
蘇念及笄之日,大抵是還有五六日。不過還在尋找青河圖,不可能在這途中草草成親。可是若是成親太晚,蘇念可是隨時被離琴和夜天栩盯著的。左有豺狼,右有猛虎,何以畏懼,何以不懼,保不齊日後會發生何事。
所以,還是早點先找到青河圖,而後再將蘇念早日娶回家,免得節外生枝。
“裴子墨,及笄……成親……”蘇念說著說著,又覺著說不出口。她本是想提醒裴子墨,即便與她成親了,也不可行……那個事……畢竟這具身體還是太小了。
可是,又想著,興許裴子墨壓根就沒有想到成親以後的事,自己這般想,似乎顯得有些……猥瑣了……
“嗯?”裴子墨淡淡嗯了一聲,蘇念話又未說完,這是故意勾起他的興趣嗎。
蘇念搖搖頭,“沒事。”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念,點點頭,不想說,便算了。“南宮飛雪,你打算怎麼辦。”
蘇念聞言微微皺眉沉思,“取決於明日南楚宮宴。”
“生,死?”裴子墨淡淡問道,蘇念是讓南宮飛雪死還是讓她活著。
怎料蘇念卻隻是淡淡吐露四個字,“生不如死。”
裴子墨微微一愣,蘇念竟是這般容不得南宮飛雪?“你打算如何做。”
“我也不知道,”蘇念頓了頓,“那要看明日的具體情況而定,總之是不能讓南宮飛雪給逃了去。”
“嗯。”裴子墨淡淡應下,又道,“今日,南宮族長對你說了什麼。你可是都明白了。”
“興許吧,不過是個身世。早在之前我就猜測,蘇兆成並非我生父了。”蘇念神色淡淡,絲毫不像在談及自己曾經的“父親”一般。
裴子墨眸光微閃,“你何時察覺的。”
“初回相府當日便發現了。”蘇念努力回想著那日的場景,淡淡道,“蘇兆成看到我時,很驚喜,但我知道,他隻是透過我看我的生母。可是,我讀到的更多的,是他眸底暗湧的愛恨交織,和那驚訝勝過驚喜的神情。而且,蘇婉提及當年我落崖之事,蘇兆成立馬就罰蘇婉關進佛堂,看似是罰了蘇婉,可我知道,他那是明顯不想再提及當年之事。”
裴子墨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不知道蘇念被送走之後丞相府有何風吹草動,他昏迷了許久才得以轉醒,懷王府眾人亦是皆為他的身體擔憂,四處尋藥,也無暇顧及丞相府,所以他並不是很清楚。“當年,你走之後,我動用禁術,就已昏迷,不知外麵是什麼動靜。即便是日後我痊愈,再聽來的消息也必然與當年第一時間傳出的消息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