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牛聽聞此言,揉了揉惺忪的眼,連忙點頭,聲音還有些晨起的嘶啞,“裴世子,蘇小姐,快快……快請進……”
裴子墨與蘇念對望一眼,紛紛一同踏入許大牛的房間。
許大牛輕輕掩上門,趕忙加快腳步走進來,請蘇念和裴子墨坐下,正欲給兩人倒茶,卻被蘇念擺手製止。“不必了,我和裴子墨在馬車上已飲過不少茶水,你就不必勞神了。”
許大牛麵帶尷尬地看著蘇念,悻悻點了點頭,五指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衣角,賊眉鼠眼地看著蘇念和裴子墨,好似怕極了他倆。
蘇念看許大牛這模樣,竟覺得有些過於好笑了,淡淡看著許大牛,語氣亦是淡淡,可是眉眼間帶著的笑意,卻是如此顯而易見。“許大牛,你也坐下。”
許大牛受寵若驚一般的看了看蘇念,猶猶豫豫地挪著小碎步,拉開凳子,剛想坐下,就聽到裴子墨冷冷的聲音傳來,“不許。”
許大牛被裴子墨這句話嚇得立馬跳了起來。“裴……裴世子……”
蘇念微微側眸,裴子墨這是發什麼瘋?卻聽聞裴子墨再次開口,“不許坐她身旁。”
“……”
蘇念微微斂眉,這裴子墨……“許大牛,你就近坐那裏吧。”
許大牛十分惶恐地點點頭,手掌粗魯地撩起袍擺,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隨後又蠻橫的放下,坐相極其不雅,而且還未洗漱,顯得許大牛一副蓬頭垢麵的樣子。
蘇念臉上麵無表情,心裏卻對許大牛有了想法。有些東西,物極必反,太過,必疑。
蘇念將情緒深埋眸底,看著對麵一臉大條模樣的許大牛,淡淡道:“許大牛,若是你為我做一件事,我與裴子墨便從此放過你,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讓你衣食無憂,你可願意?”
許大牛聞言微微一愣,抬眸看看裴子墨,見裴子墨神色淡淡,連一個目光都懶得施舍給他,看樣子蘇念這個決定不是單方麵的,而是裴子墨也知道的。
許大牛吞了吞口水,道:“你……你先說說看……什麼事情……又有多少銀子……”
“八千兩黃金。”蘇念先開出八千兩黃金的誘人條件,隨後才緊接著說道,“冒充東曜當朝太子。”
許大牛頓時臉色煞白,身子都止不住地在顫抖,嘴唇抖得都快說不出話了。“什麼……東……東曜……東曜太子?!”
本來聽到八千兩黃金這般的天文數字,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心動不已,可是……蘇念竟然要他冒充一國太子!若是被發現了,豈止是砍頭之罪啊,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蘇念將許大牛所有神色都納入眼中,嘴角微微勾起,綻出一抹似冷似嘲的笑,淡淡道:“你可是願意去做。”
許大牛慌忙搖頭,連連擺手,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不去不去不去,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去送死嗎!”
默了默,許大牛恍然大悟一般,指著蘇念狂喊,“你肯定是為了讓我去送死!”
一直淡淡看著的裴子墨卻忽而出手,隔空一指彈開許大牛指著蘇念的手,冷傲的眸倨傲不凡的看著許大牛,冷冷的聲音在房裏響起,讓人不禁冷得顫抖,“小心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