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嘴角微勾,隱忍著,依舊淡笑地看著蘇念,“怎麼,那般心甘情願?”
蘇念聞言臉色愈加紅潤,嬌羞又怒然,抬眸看著裴子墨,發現裴子墨雖是與她說笑,可那緊抿的薄唇和額頭微微往下冒的冷汗都出賣了他此時煎熬的身心。
蘇念輕舒一口氣,清眸微轉,四下都是樹葉和雜草,難道,她要在這個地方,為了救裴子墨,獻出自己兩世為人的第一次嗎…… 他素來清心寡欲,怎就會被這毒性影響……
蘇念自是也察覺了裴子墨的異樣,看著他那俊美精致如雕刻而成的臉龐漸漸蒼白,緊咬下唇極力忍耐。蘇念秀眉緊蹙,這四周環境……唉……
事出突然……也隻能在這了……如若不是裴子墨中毒,她還真不知道,她這輩子,竟然也會做這種事。
“咳……”裴子墨終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臉色愈發通紅。怪異的,通紅。
蘇念見狀,擔憂已十分明顯,“裴子墨,我們……我們……”
“嗯?”
蘇念閉了眼,咬唇說出二字,“解毒!”
裴子墨低低笑了一聲,體內毒性蔓延得厲害,他不得不手扶著一樹幹才得以站穩。“我說過,你要是不願意……”
裴子墨還沒說完,唇便被蘇念狠狠鎖住,蘇念閉著眼,手胡亂解著裴子墨的衣服,讓被蘇念那一舉動嚇得呆愣的裴子墨總算是回過神來,看著蘇念閉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哭笑不得。
裴子墨鉗製住蘇念的手,輕輕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淡淡笑道,“這種事,應該男人來。”
……
隱隱樹叢外,墨寒已經熬好方才蘇念和裴子墨在萬鄂之王身上取的鄂心,好在下馬車之時祖農部落的老族長給了烈酒,否則一時之間,墨寒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烈酒。
將手中的瓷碗遞給青玉,叮囑她一口不落地喝下,“一滴不剩的都喝了,這萬鄂之王的心髒可是百年難得,即便你沒有中毒,吃了也是能保得身體十年無虞,百毒不侵。”
青玉接過瓷碗,仰頭,一滴不剩地喝了個精光,笑道,“我才不信什麼百毒不侵,小姐那體質據說也是百毒不侵,可是還不是防不勝防地中了那什麼南宮飛雪的什麼脂粉。”
墨寒還未開口,青玉便輕輕將瓷碗朝墨寒一拋,撇嘴道,“這瓷碗也不知幹不幹淨,木頭臉,你從哪弄來的,洗過了沒。”
她雖然平日裏算不得幹淨,更是不比蘇念那般有輕微的潔癖,可還是想知道,這近乎荒山野嶺的地方,墨寒是如何得到這隻瓷碗的。
墨寒接過瓷碗,青玉力道有點大,害得他險些接不住,搖了搖手,以減輕虎口處傳來的疼痛。“墨影衛曾在此執行任務,這瓷碗是預備著喝水用的。方才我將世子爺與蘇小姐推入那草樹叢後,亦是因著那後麵隱匿著一處石床。”
“墨影衛?什麼任務,須得來此執行,不僅預備著瓷碗飲水,還備有石床歇息。”青玉不置可否地看著墨寒,著實想不通,能有什麼任務,來到祖農部落這種地方,還是那萬鄂潭的山洞前。
墨寒一聽青玉說這話,頓時沒了聲,似乎覺得自己也是多了嘴,不該與青玉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