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一聽,嗤笑道,“木頭臉,還故人……故你的頭!你不過是鑽研祖農部落的人文,還當真當自己是祖農部落族人了?那啞巴公子看樣子在祖農部落地位就不低,能是你什麼故人。”
墨寒聞言不禁撓撓頭,“我隻是感覺有些眼熟。”
“你也說了是有些,天下人都長一個樣,一張臉,倆眼睛,一鼻子一嘴巴,兩胳膊兩條腿,一個屁股一對兒耳朵,看誰不眼熟?”青玉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似乎看墨寒就像看一個傻瓜。
被青玉這樣子一說,好像也是有點道理……墨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因為他低下頭,所以才沒看見青玉斂了笑,目光幽幽,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啞巴離開的方向,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墨寒半天沒見青玉再說話,抬起頭,隻見青玉俏麗的臉似乎有些淡淡的哀愁,墨寒愣了愣,“青玉姑娘,你怎麼了。”
“沒事……”青玉搖搖頭,喏了諾鼻子,又道,“木頭臉,我們要在這裏等裴世子和小姐,兩天兩夜嗎?我有些餓了……”
墨寒一聽青玉的話,不由得愣了愣,看了看四周,“那不如……我們先下山找吃的,嗯,然後我去聯係墨竹,給世子爺和小姐都準備幹淨的衣物……”
青玉聞言亦是不禁往草樹叢後看了看,遂,點了點頭,“嗯,走吧。”
頓了頓,青玉停下腳步,看著墨寒,似乎驚醒一般,“別忘了給小姐準備肚兜!”
要換當然內外一起換。
墨寒:“……”
*
日夜纏綿悱惻,從一開始的如寒河澇冰之苦,到後來的欲仙欲死之樂,日夜糾纏,仿佛要將這些年來相愛不能見,相見不能戀的苦都傾訴在彼此懷裏。
第三日的日頭高掛,裴子墨輾轉醒來,黑曜石般的眸子幽幽注視著身旁睡顏靜好的蘇念,薄薄的唇若有似無勾起一抹笑。
如玉雕刻的修長手指輕撫上她的臉,捋過她的發,描過她的眉眼,就在昨日,就在這兩日,她的美好,他嚐盡。
可能是裴子墨過於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臉頰,可能是近兩個時辰的歇息讓她得以緩解疲勞。午風卷雜著陽光的暖意拂過,掃過她的眉眼,讓蘇念不禁動了動眼瞼。
須臾,蘇念眼瞼微動,緩緩睜開那靈動的水眸,幽深而黑暗的眸色,神秘而幽遠得如古井一般的黑眸,緩緩映出裴子墨半撐著身子露出精壯胸膛看著她的模樣。
蘇念眼眸微動,腦海中,忽的就憶起這兩日的纏綿悱惻難舍難分,紅暈爬上白皙的臉頰,扯過錦被,遮住那一抹嬌羞。
裴子墨輕輕低笑,隔著錦被擁住蘇念,頭擱在蘇念肩上,清遠而薄涼的聲音在蘇念耳旁響起。“怎麼,還害羞?”
蘇念把頭埋得更深,使勁搖搖頭,“裴子墨,我是為了給你解毒。”
“嗯。”裴子墨點點頭,輕輕的呼吸噴灑在蘇念脖頸間,染上抹抹紅雲。“解毒……也沉醉了。”
蘇念的任何反應,他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
蘇念聞言,耳根子都紅了,反手推搡裴子墨,“毒已解,你還不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