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公主見來人竟是青奴,頓時慌了,連忙起身走到青奴身旁,攙扶著青奴的胳膊,青奴本想甩開,可是發現自己稍稍有點大動作,全身力氣便仿佛抽光了一般,無力,又疼痛。
西夏公主雖欣喜於青奴並未反感她的靠近和推開她,又擔憂青奴怎麼一炷香的時間不見,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西夏公主小心翼翼地扶著青奴走到方才的涼亭中,緩緩扶他坐下,扭頭便朝那邊喊,“來人!”
可惜話音未落,青奴便抬手揮了揮,“不必叫人,我沒事。”
西夏公主麵具擔憂地看著青奴,這叫沒事?她眼睛還沒瞎。“你到底怎麼了,不過片刻不見,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意外。”青奴淡淡吐出兩個字。
西夏公主愣了愣,意外?能出什麼意外?這是皇宮,又不是菜市場,若是在皇宮裏都那麼容易出意外,那皇室中人不是很不安全?“能出什麼意外,是不是你仇家尋上門了。”
“沒有。”青奴唇色漸漸蒼白,看起來好似不久便會褪盡一般。
西夏公主懊惱地皺著眉,處理國家大事她都未曾如此心煩過。“皇弟,七年前你武功便是不低,你那武功天賦,一年之內竟是一躍成為殺手榜榜首,武功算得上江湖之上不說三四,也有五六的絕頂高手了,又能有什麼意外將你傷成這樣。”
青奴抬起眸,認真的看著西夏公主,一字一句道,“神來掌。”
“什麼!”西夏公主錯愕的拍桌而起,石桌拍得她素手通紅也渾然不覺。
青奴怎麼會中了神來掌?且不說這皇宮怎麼就混進了祖農部落族人,而且,祖農部落族人怎麼可能對青奴下手!青奴麵貌俊美,就是繼承了西夏皇後的美貌特點,西夏皇後是祖農部落族人老族長的女兒,按理來說,身為西夏皇後的嫡子,祖農部落族人沒理由也不可能對青奴下此毒手的。
“怎麼可能,不要騙皇姐,祖農部落族人怎麼可能對你下手。”西夏公主不相信,即便祖農部落族人不知道青奴的身份,可是青奴如此像西夏皇後,祖農部落族人不可能對青奴下手的。
青奴眉頭緊皺,抿了抿唇,淡淡道,“小姐將祖農部落的領頭人賜死了,領頭人的兒子懷恨在心,潛入皇宮,想要再次對神來掌餘威未化的小姐使神來掌,被我攔下。”
西夏公主聞言眼裏再次浮現愧疚,很快又被別的情緒所代替,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不可能,既然是你攔下,他更沒必要,也應該不會對你下毒手。”
“他沒看見我,我是突然衝出來的,他已經來不及收手。”青奴說得十分雲淡風輕,好似並不在意,誰又知道他此時心裏其實是崩潰的,近乎絕望的崩潰。
西夏公主呆愣了,為何,為何又是為了蘇念。裴子墨,太子弟弟,為何她的弟弟都圍著那個女人轉,都為了那個女人的安全付出過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