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又怎麼樣,你掉下去不是還有我嗎?你以為我不會駕車嗎?駕車能有多難?想當初青奴教我……”
說到青奴,青玉本來還洋洋得意的臉忽然就焉了,當初騎馬駕車都是青奴教她的,可是如今,青奴已然貴為西夏的太子殿下,他們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墨寒一聽青玉停下,也知道她是想到了青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腦,“青玉姑娘莫要傷懷,青奴公子如今貴為太子,過得必然更好。”
“可是青奴絕對是更願意待在小姐身邊的。”青玉語氣十分堅定,她相信,青奴和她一樣,都將蘇念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墨寒默了默,手中的皮鞭揮動得稍微慢了半拍,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勸慰青玉。頓了頓,又道,“嗯,蘇小姐是個很好的主子。”
“那當然!”說到蘇念,青玉心情倒是好點了,“木頭臉,那個什麼墨蘭死了,你難過嗎。”
而且,那個和木頭臉相處那麼多年的墨蘭死得那麼慘……
墨寒一聽,神情有些黯然,他不喜歡說謊,既然青玉問起,那當然是如實稟告。“難過。”
很難過。
記得墨蘭剛來的時候,是個很活潑而且對未來充滿幻象和期待的姑娘,可是,如今卻是死的那麼慘。
青玉低下頭,“你怪我家小姐嗎。”
墨寒愣了愣,怪蘇念?的確,如果不是蘇念下手太狠,墨蘭不至於會那麼人模狗樣,生不如死。“不怪。”
青玉驚訝地抬起頭,“為何?”
墨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道,“都是墨蘭咎由自取,蘇小姐前兩次已經放過她,是她自己作孽。”
雖然感情深厚,可是墨寒還是很明事理的。
青玉聞言微微抬眸看著墨寒,“嘖嘖嘖,木頭臉,沒想到你這麼分的清是是非非,不錯不錯,回到東曜,我給你做好吃的,隻給你吃,連我家小姐都沒有!”
“……”墨寒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腦海裏不斷浮現路途中青玉扯著他讓他教她做飯的情景,還有那一盤盤慘不忍睹的成品……
……
蘇念微微起身,半靠著裴子墨,手裏把玩著裴子墨送她的那塊玉佩,“裴子墨,你說,我能不能用你的這塊玉佩調動墨影衛來打你。”
“你說呢。”裴子墨淡淡一笑,“我能拿著藍田玉調動青衣衛來打你嗎。”
“你自然是不可能,青奴可以……”蘇念說著說著,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青奴帶領青衣衛管製青衣閣多年,威信自然是不低於閣主的。輕咳兩聲,裴子墨好似沒有聽到蘇念剛剛那句話一般,自顧自地回答蘇念,“一,墨影衛認人,如果我和玉佩同時出現,自然是聽我的,二,墨影衛人數不算特別多,如果一起來,說不定我可以扛得住。”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一愣,扛得住?丫的,墨影衛雖然不多,可是少說也有一百來號人,裴子墨是鋼鐵俠嗎,他扛得住。“裴子墨你武功究竟有多高。”
“不高。”裴子墨淡淡道。
“……”
裴子墨微微將蘇念的手放在自己手裏,“真的要小心離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