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馬不停蹄,青玉墨寒輪流休息,啟程近八日,終是在第八日夜幕降臨之前抵達雲辰大陸四大國之首東曜國都京都。
天色漸暮,東曜京都城。
一輛馬車極速前行,奔至京都城門門口,揚起的塵土差點迷了守城軍的眼。
守城軍見此馬車眼生得很,車前又無任何官家標誌,便將這“來勢洶洶”的馬車給攔了下來。“來者何人,請出示身份銘牌。”
東曜的身份銘牌和南楚那個通關文牒是差不多的意思,都是昭示身份方可過城門的證件,隻不過南楚那個需要南宮世家嗯印鑒,而身份銘牌是自出生便由當地官府頒發,以作為自己身份的象征。
墨寒醒了醒神,微微放下皮鞭,從懷裏掏出懷王府的令牌,一把扔過去,守城軍應接不暇,險些沒接住那令牌。
守城軍極為不滿墨寒此番行為,可是看著墨寒覺得好生眼熟,卻又不知是誰,愣是想不起來。抖了抖手中的身份令牌,定睛一看,頓時差點就嚇得令牌都拿不穩,連忙放下長槍,跪倒在地,匍匐道,“不知裴世子回歸京都,有失遠迎,是小的過錯!”
車裏的蘇念都被這懊悔聲之大給嚇醒了,微微蹙眉,“你還真了不起,把人嚇成那個模樣。”
“我什麼都沒幹。”裴子墨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
看著守城軍這突然跪下,墨寒早已見怪不怪,早先隨隨便便就給裴子墨下跪的人也不在少數,現在按照裴子墨說的,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回京都,回相府。
沒時間跟這些人耗,墨寒隨即冷冷道,“開城門。”
守城軍一聽連忙慌慌爬起身,奔跑到城門旁,瑟瑟地打開城門。
墨寒見狀,心下自是欣喜,揚手一揮皮鞭,重重打在馬背上,本來已經有些疲憊的千裏馬好似禁不得疼痛,再次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而去。
守城軍眼前再次隻剩下洋洋灑灑的塵土飛揚……
馬車很快就已經奔過京都大街小巷,奔至相府大門前。
青玉看著相府門匾上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丞相府”,不覺就感覺回到了幾月前和蘇念剛回到京都的時候情景,時過境遷,此時的心境與當日的興奮和好奇是截然不同的。
墨寒一躍跳下馬車,青玉也隨之躍下馬車,墨寒回頭微微撩開車簾,裴子墨便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再回首,伸手將半躬身子的蘇念亦是拉了下來。
蘇念和青玉一樣,先是看了看相府那鑲金的三個大字,“丞相府”,思量片刻,眼中波瀾一閃而過,隨後又化作須有。
“從大門入相府還是……”裴子墨微微側頭,低聲詢問著蘇念的意見。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皺眉,裴子墨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不從大門而入,難不成還從狗洞裏去嗎?”
“我隻是怕你顧慮蘇婉。”畢竟離京這麼久,如此一回來就聲勢浩大,難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