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青河圖對折幾折,又放入袖中,蘇念本是打算放進懷裏的,可是考慮到離琴終究是男子,不太雅觀,默了默,蘇念忽然想起一件事。“離琴,蘇婉是誰的女兒。”
不知為何,她就是有預感,離琴肯定知道。
離琴訝異,蘇念怎麼突然問這個。“這……”
“嗯?”蘇念定定看著離琴。
“皇後之女。”似乎是怕蘇念不明白,離琴又補了一句,“東曜皇後之女。”
皇後的女兒?那夜天栩是誰的孩子?“如若蘇婉是皇後的女兒,傳言皇後之女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成了蘇兆成的女兒。”
“當年南楚皇室小公主剛出生不久便因水土問題患上痢疾,皇後便委托蘇兆成將公主帶往東曜養病,待到成年之後再歸來。可偏生在小公主到東曜沒幾日,便夭折了。蘇兆成惶恐,就將自己親妹妹剛生下的女兒給帶了出來,以南楚小公主的身份養著。”
離琴似乎在回憶,他也隻是偶然得知如此驚天之秘密的。“可終究紙包不住火,哪有父母不認得自己孩子的,南楚皇後一眼便認出三歲時所見的蘇婉絕非自己女兒,蘇兆成不得已告知了真相。不過南楚皇後也並未給蘇兆成多大懲罰,畢竟蘇兆成連自己親妹妹的孩子都給偷了出來,還告訴他妹妹孩子剛生出來就摔死了,著實也是有自己的責任。於是,南楚皇後就隻是給了蘇兆成一個任務,做上東曜丞相,還有,蘇婉永世不入南楚譜。”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瞪大眼,沒想到蘇婉身世也算是奇葩。“皇後和蘇兆成,不會是兄妹吧。”
依照她一直以來的分析,她早就懷疑皇後與蘇兆成的關係了。
又聯係上皇後提及蘇兆成那種眼神,還有蘇兆成死後皇後便重病不起,恰好還能被東曜皇帝給利用,都不隻是巧合。
“嗯。”離琴淡淡應道,蘇兆成與東曜皇後,的確是兄妹,親兄妹。
頓了頓,離琴又道,“那血玉亦是蘇兆成交給皇後的,還說是由皇後的孩子血染而成,所以東曜皇後對著塊玉佩又愛又恨,你若是要找到,興許有些困難。”
“嗯,多謝告知。今日之恩,他日我必報,多謝。”蘇念點了點頭,她要那血玉做什麼,她不缺玉,複而作勢要走。
趁蘇念未轉身前,離琴趕忙伸手攔住,“蘇念,你……”
“嗯?”
頓了頓,離琴才道,“就這麼走了?”
蘇念微微抬眸看著離琴,“那還要如何?”
她答應過裴子墨,離離琴遠一點,以前的離琴都已是那麼神秘,如今更是不可估量,她不敢太過久留,她得去打聽打聽,裴子墨落崖何處,好將裴子墨給救出來。
離琴搖了搖頭,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沒什麼,就是青河圖你是集齊了,可是開啟雲辰龍脈還得需東曜皇後的血玉。”
“血玉?”蘇念聞言不禁微微蹙眉,什麼血玉?剛才離琴跟她說的那塊血玉?
“嗯。東曜皇後有的那一塊血玉,乃雲辰龍脈開啟寶庫門的鑰匙。”離琴默了默,既然留不住,她遲早也會回來的。“就是剛剛我跟你說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