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第一節就是王老師的課，可可看見她，眼角不經意地抽動了一下，自從昨天晚上知道王老師的真正麵目，她對王老師由不喜歡升級為厭惡，而且這種情緒呈幾何級上升。
“昨天晚上我去查房，發現有三個人不在宿舍。可可，吳珀，陸海空，你們三個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三個昨天晚上在女廁所到底幹嗎呢？”王老師一站上講台就說，一邊說還一邊敲著桌子，敲得人心驚肉跳。大家一聽女廁所，都不約而同地盯著胖子看，胖子踹了一腳前麵的豆腐，低聲罵：“轉過腦袋去！看什麼看！”
“老師，這是上課呢，您……”班長站起來不高興地說。
王老師眼睛衝班長一瞪：“我沒有問你。”然後她轉過臉來看著可可，聲音甜得發膩：“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可可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胖子這會兒臉都紅了，他大聲說：“您為什麼隻問我們啊？您怎麼不問問馬丹呢？他不也去了嗎？”
這下，剛才還盯著胖子的目光紛紛轉向了馬丹。馬丹瞪著胖子，說：“你……”胖子轉過臉不看他。
“陸海空，你少轉移話題，”王老師“啪”地一摔講義，說，“馬丹是我派去的，專門盯著你們，以防你們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
馬丹看有王老師給自己撐腰，立馬就氣粗了不少。
“我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胖子生氣地說，“老師，您給我們安的罪名也太大了吧。”
“這個問題不弄清，課怎麼進行下去啊？”王老師說這話的時候，可可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王老師像一隻貓，一隻碩大的貓，而自己，尾巴被她拽在爪子裏，活像一隻老鼠，一隻不能決定自己生死的老鼠。
班長又站起來了，說：“老師，您看這事是不是下課再說……”
大家都以為班長這回死定了，就是不死也得被王老師弄個生活不能自理，可出乎意料的是，王老師竟然笑了起來，大家狐疑地看著王老師，連可可都懵了，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班長？”王老師念這兩個字，念得可可心驚肉跳。
“好吧，”王老師挺挺腰，說，“我們上課，但這件事，我告訴你們幾個，還沒完。”
可可坐下後，心裏很不安地看看班長。隻見他怒氣衝衝地瞪著王老師，要是他手裏的筆是個人的脖子的話，這會兒早被他給掐斷了。
“唉……”可可垂下了眼睛。
晚上照舊是每周的例會，老班先講了講老三套：學習，衛生，紀律。然後就麵有難色地說：“今天王老師又來告狀了，你們這幫孩子怎麼不讓我省心呢？陸海空，吳珀，可可，這裏麵你們的問題最嚴重，你們自己算算這都已經鬧了多少次了？而且這一次還……”老班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讓你們寫檢查太輕了，可像王老師說的那樣又有些重，這樣吧，罰你們三個放學後在教室內打掃衛生一周，我親自來檢查。”
巫婆哀怨地叫了一小聲，歎口氣說：“我最最最最最討厭打掃衛生了……”
老班看了看班長，然後說：“下麵還剩下大約十幾分鍾，大家拿出張紙來，咱們評優幹。”
祖國傑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然後又分成幾份傳給別人，說：“還能選誰啊，隻能是班長了唄。”
可可從祖國傑那裏接過紙，連想都沒想，在上麵工工整整地寫上“王鬆”，也就是班長的名字。班長雖然長得很滄桑，但他名字裏麵的兩個字都很有男子漢氣概。寫完之後，可可小心地把紙折兩折。
“可可，”老班看見大家都寫得差不多了，就說，“你把投票收一下，然後咱們來唱票。”
可可收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一下，大家差不多寫的都是一個人，所以也不怎麼注意保密，收到馬丹的時候，他的那票疊得特別奇怪，好像不願意讓人看見似的，故意疊成了一個奇怪的方式，可可看了一下，簡直懷疑自己能不能把它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