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我隻有15歲就參軍了,本來在我這個年齡是沒有資格可以入伍的,我們那兒入伍的正常年齡必須是在18歲以上到22歲之間,但是那時候,我的發育特別的好,那時正想入伍的我已經長得有一米七二高了,看到我想去參軍,我的父親幫我弄點關係,在派出所裏把我的年齡改成了17歲,這個年歲,上麵有規定,如果這個青年身體其他各個方麵都合格的話,也可以應征入伍,那樣我就順利地參軍了。
那時軍部的總政治部有規定要進行軍民共建活動。我們連隊也分配了一個單位,不過我們連隊的單位比較特別,是一個中學的學校。
一年的八月十五中秋明月夜,軍地共建文明校文藝晚會在花溪中學操場隆重舉行。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湛藍的天空,風輕柔地撫慰大地,校舍四周彌漫著繁花的馨香。我們歌唱得很熱烈,舞跳得好飛揚。這下輪到她獨舞了,隻見她靈動的身軀無拘無束地盡情地大膽旋轉著,此時大地的花草、樹木仿佛都在和著她歡快的節拍盡情的跳躍和無聲旋轉。清柔的月光透過大樹的縫隙照在她美麗動人的紅嫩圓臉上。一個獨舞過後,她邀我們上去和她共舞,許久沒有人敢上去,我壯著膽子躍了上去,和她共舞。我時不時的朝著她的臉上望。“看我幹嘛呀!””不好好跳舞,老看著我幹啥呢“她輕輕地責備著我。我想她忘了、或許她真的忘記了,我曾經對她造成的深深的傷害。記得那還是一年前的事……那天中午,輪我在連隊站崗。萬裏晴空下、營區靜悄悄的。勿見到一個身材高挑、衣著整潔的小姑娘翩翩走來,模樣還挺可愛的,這讓困乏的我精神陡然振奮!看,她怎麼向曬衣場走去,而且還提著個髒蛇皮袋。心想我得提高警惕,別看她模樣漂亮,沒準是一個偷東西的賊。前天連長的皮鞋讓站崗的戰士給看丟了,那戰士被指導員罵得直掉眼淚,近來連隊沒少丟東西。我去年也是這時候值勤,把指導員的軍大衣給看丟了,被連長責令我寫檢討。我交上檢討後,連長說我認識不深刻、不到位,要重寫。要我真正深刻地認識到不負責任地站崗可能引發的巨大危害,認識好了後,還要談你下一步站崗的具體打算,並教訓我說,你以後無論是站崗還是搞別的工作都要切實認真地負起責任來。連長的話我緊記在心中,心想這次我一定要負好責,把進曬衣場的這個人趕出去。往事在我腦海翻騰的時候,怒火也同時點燃了我的心。我二話不說順手撿起一個石頭向她砸去,目的是想嚇唬她一下。誰知這下倒好,石頭正好打著了她右臉下的小酒窩,鮮血從她的口、臉上直流下來。嚇得我不知所措,立即跑回連部向連長報告此事。
連隊用炮車把小姑娘送到了師醫院,醫生在她右臉的小酒窩處縫了兩針。晚上,她發著高燒在不停地說胡話。當她睜開眼看到我時,眼裏滿是疑惑,並羞怯地小聲說道:“三班長,你怎麼要打我啊?”是啊,我怎麼可以打她呢,她是我們軍民共建文明校的初二學生淩娟呀。
上個禮拜的星期天,我們連挖掉四顆高大的白玉蘭樹栽到她們學校的操場邊,泥水弄髒了我的軍裝,她叫我趕快脫下讓她洗幹淨。我扭扭妮妮地脫了件軍上衣朝她丟了過去。她望著我嫣然一笑說:”褲子就怕脫了啦?虧你還是一名班長嘞!“然後,她用自己平時都不怎麼舍得用的香唕麻利地幫我搓洗好了上衣,然後提著一個塑料桶到距校三百多米的山下小溪為我清洗幹淨。從我們連與她們學校多次的軍民共建勞動中,我知道她是初二班的文體委員,特別善長舞蹈,曾獲得過市舞蹈大賽的三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