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麗說:“你沒有聽到你爸爸告訴過嗎,你從你們那裏的雅玲中學轉到我眾這兒的遷擇中學就是為的讓我們相識,並讓我們在以後的交往中建立起感情來,但他還應該告訴過你,你隻要知道我是誰了就可以了,並不需要具體的進一步相認,上天注定我要成為你的老婆,這是天意如此,你總不能違背了吧。”
我在某個月夜是隱隱約約的聽到我爸對我媽說起過此事的,隻是我那時還小沒有去注意它罷了,現在一經這個女人一提起,我倒是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回事的,天啊,這是為什麼啊,我的父親要讓我去做這個事情呢。看著不明白的我在發愣,葉青麗對我說:“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的,我現在不想對你說,到時我不說你也會很清楚的。如果到了那時你還不清楚的話,我就會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啊,難道我還會騙人不成。”
我在不經意間突然知道了這樣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個事情說來也很是很讓我感到奇怪的了,難道命中我們的家族就會有這麼一個好的運氣嗎。
我聽到我們的村長有次在我家喝醉了酒時確實是說過那件事情的,這就是我的爺爺的工作和官職與這個女人的家庭有十分大的關係,以前可能是我的家庭幫了他們家庭一些的忙,所以她們家待我家人很好。但這個事情到現在怎麼說好呢,雖然幫我們家了他們家的忙,但也搶了他們的功勞的,這事情還得從六十多年前說起,若把真相要得很說明白的話還得從八十多年前說起才行的,當時她家的主人也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以後這麼大的變化。
那時村長說,是那女人家的爺爺葉純魚借了很多的錢——300多塊光陽(他們那兒叫光陽,就是那袁大頭,用真的銀子做成的錢貝。)47擔穀,125斤山茶油、15斤茶葉給駐紮在他們那裏的紅軍急用。紅軍走了以後,葉紅純像冬天盼太陽,六月盼涼風樣盼紅軍早日打回來,否則他們家的日子就太難過了。敵人有好幾次逼迫葉純魚都差點上吊死了,要不是他家小老婆發現的及時他真的就在那條勒緊他脖子的纜索上結束了他的生命。
周邊群眾舉報說他借了錢糧給紅軍,他怎麼也不承認,他不承認,敵人那邊的人就在保、甲長的帶領下對他家進行大肆搜查的,他害怕極了,尤其是在1948年的秋天,蔣介石吃了解放軍的大敗仗後,敵人的官吏對他家搜查就更嚴厲了,葉純魚把那紅軍借他家錢和糧食的條子收藏了快二十年了的,但就在這一年的這個秋天他怎麼也吃不消不敢再收藏了,因為那個時候,保、甲長們沒有哪一天不在他生存活動的所有地方尋找紅軍打給他的借條,不用說他們對葉純於家翻箱倒櫃了,就是隻差不挖地三尺的狠心找,他們也下了很大的決心非要把那個條子找到不可。
他家的地窖和牆壁的夾縫、屋簷、房頂上蓋瓦等一切可能藏有條子的地方都被他們翻了一個遍,雖然他們沒有找到,但是葉純魚怕呀,一經找到,那他還不是死路一條,雖然他是個地主較富有,但人的命要是沒有了,那要這個條子和錢財還有什麼意思呢。
就在這個十分危險的時候,我的祖先走進了他們的家庭,我的爺爺秦子卿替他接管了條子,條件是隻要我的爺爺不要說出那個紅軍借了葉純魚家的錢糧食就可以了,其它的什麼葉純魚都說自己不要了。
葉純魚有好幾次準備把那個紅軍打給他的借條燒掉算了的,但他的小老婆卻說:“你保管了那麼久,燒了就可惜了,你也不看看紅軍現在改名叫解放軍的天天在打勝仗,現在北平被解放軍拿下了,連中原一帶都被他們的軍隊給團團圍住了,估計不要多久就會被解放軍打到武漢來,再進一步的話就是解放軍渡過長江,徹底把蔣介石他們的軍隊打垮,你要是怕這條子誤事的吧,還不如送人好了,這樣就還留有一個天大的人情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