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驅除迷幻(1 / 2)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人在我看來真的是像極了林飛音的,這讓我的思緒又回到了久遠的過去。我真的是不敢麵對現實了。我於是小聲地說著:“林飛音哪?怎麼會是你呀”

林飛章說:“多年來,我的心中深藏著你的深深思念,而你卻是舊年前就已經把我給徹底的忘記了,你不記得你對我發過的誓言了嗎,誓言是多麼的動聽,但是那樣又有作用嗎,忘了我吧,這次我是來考驗你對我的真情了。”

我說:“你什麼都別對我考驗了,過去的秦海明已經在你的心中徹底的消失了。”“去和可心村姑作伴了,說要聽可心村姑唱山歌。”母親說得淡淡的。我失望地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母親瞄了我一眼說:“草窩還能留住鳳凰?別自作多情了。”母親的話正中我的軟肋,我不是不知道林飛音和自己的差別,我總在心裏存著一丁丁點僥幸,她是不同的,她是甘願為了愛情,插在山溝裏玫瑰。可這現實嗎?我不得而知。

夢裏,電腦上走下來一個人,像是村裏的媒婆。她一下了就拉著母親說著什麼,遠遠地都能看見吐沫星子橫飛。我隱約聽見她嘴裏吐著我和林飛音的名字,我想難到是來給我們說媒的。

母親看樣子一直沒說話,臉緊繃著。我的心就開始下沉,母親為什麼不同意,難得她不喜歡林飛音?一激動我醒了,把懷裏的枕頭翻了個個,回想著剛才的夢,我皺著眉,恨不得現在就去問母親為什麼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可我沒敢真去質問母親,母親獨自在家多年,她和父親把我撫養大不易,我不能忘恩負義,可心總像被蟲子啃咬著,隱隱地痛著。再看見林飛音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我在放牛的時候突然被蒙了眼睛,那股賊香賊香的香氣就撲進了我的鼻子,我故意大聲猜錯了幾個人,然後才猜到林飛音。

林飛音聽了嘻嘻哈哈地笑著,忽然道:“你猜我這幾天都幹啥去了?”我搖頭,目光仍粘在她臉上。林飛音說:“我采風去了,可心村姑可真厲害,山歌唱得那是一個敞亮。開始她聽說我是奔你來的,還挺不高興,我猜她是喜歡你。”

喜歡兩字敏感,我抬頭“啥!不可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熟得就像兄妹。”“一點感覺都沒有?”林飛音繼續問道。我不解,鬧明白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吃醋還是撮合。如果是撮合。我的呼吸開始急促,沒說話,但眼神顯露出了我在生氣。

林飛音笑笑,坐在我旁邊,趁著頭,對著山說:“這裏真美。”我氣呼呼地說:“沒你美。”說完我的臉臊臊的,眼睛盯著林飛音的臉,還有她的嘴唇。玫紅的嘴唇,像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透著幾分鮮嫩。淡淡香氣就是從荷瓣般的唇裏吐出來的,我盯得一陣心慌。

倆人一直沉默,許久林飛音開口道:“明天我回了,忘了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是一名記者,想寫一篇關於網戀的故事,正好我在網上遇見了你,可你的真誠讓我不忍再演下去,更不想讓你陷得很深……”

我一哆嗦,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我把頭埋在了臂彎了,久久沒說一句話。那一夜,我失眠了。翻過來翻過去,半睡半醒,整個人處於渾沌中。唯一清楚的是心那個部位在疼,比針紮得還疼。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我是這台戲裏最蹩腳的演員,就像巴黎聖德軟考院裏的敲鐵人。我和林飛音結束了,也就是說我和林中飛月結束了,現實和網絡是相輔相成的,沒有現實就沒有網絡,有了虛擬現實就變得可怕。黑暗中我抱住頭,拚命擠壓著,想擠扁自己的頭,把痛擠壓出去。

次日,我頭暈腦脹,目光虛亂。林飛音要走了,我不敢和她對視,偶爾瞅一下,馬上低下頭。我慌得不行,盡管我清楚我們是不可能的了,我應該瀟灑一點送她走,就當做了一場夢,可我就是緊抓住夢的尾巴,不想醒過來,可笑吧!可悲吧!可憐吧!我歎著氣,咬著牙,磨磨蹭蹭跟在林飛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