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那個人一說,心中也都起了惻隱之心,都為他們那種局麵而難過不已。
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吃完飯他再沒心情去DJ玩了,走出餐廳向大家道別。大家都覺得他好奇怪,一起挽留他,他堅決地搖搖頭轉身默默地走了。
Alice追上來勸慰他說,“Did,你用不著為他難過。”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是為他難過,我是為自己和眼前的人情而難過,”他取下自己的眼鏡用手抹了一把臉戴上眼鏡接著說,“他隻找我借幾百元錢我都拿不出,我能不難過嗎!”他就無可奈何重重地歎息一聲對她說,“你們去玩吧,我還有點別的事,暫時沒有空來陪你們玩了,等到有那麼一天我成功了一定請你們來婀娜玩過夠的,真的,相信我一次吧。”
工lice見他堅決要走也不好再挽留,與他道別轉身去追Amy他們。
從上海路往站台走,路過茂業前麵他意外地看到吳康樂正陪著彭芙蓉有說有笑從茂業大門走出來。他怔了一下,還是走上去同他們打招呼。
大家都有點尷尬,彭芙蓉歪著頭不敢看他。吳康樂很快從難堪中回過神來,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說,“剛從老朱那裏下來,到裏麵轉了一圈真好你女朋友下班,就一起走了出來。我們什麼事也沒有,真的,你不要多想。”
吳康樂說話時我已想通了,無所謂地笑了笑說,但是他很是魔鬼樣子,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看得出來的,隻有我們這些降妖除魔大本營中經過多次嚴格、殘酷的訓練了的優秀黨員才會得知其相目無所謂了,隨後轉身大踏步地向世紀華聯大酒家走去了,他沒有回頭,自顧自地在想著什麼心事似的。
吳康樂也無所謂地笑了笑,“不要這樣講嘛,是了,老朱還在樓上,要不我打電話叫他下來一起喝一杯,咱們兄弟好久都沒在一塊了。”
我微笑搖搖頭,回頭對彭芙蓉說,“請你不要糊來,降妖除魔的工作侮辱性十分的強,你要好自為之吧,不然的話,你就會吃很大的虧的。”說完之後我轉身繼續向站台走。望著街上擁擠的人群他的心情反而開闊了,長期來內心那埋藏的愧疚也一掃而光,忍不住又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雖然而此,我心裏還是堵得慌,於是打電話給我們降妖除魔的新的會員朱建湘邀他出來喝酒。剛好老同學黃思齊鳴那時也還在辦公室沒有離開,滿口應承要他在樓下等。掛了電話我就去了朱建湘辦公的那棟樓下。他在樓下徘徊了好一會朱建湘才下來,滿臉堆笑地向他道謙。
“幾點了?這麼晚還呆在辦公室。”我說完把手腕舉到他麵前。
朱建湘嘿嘿地笑著,“沒辦法,創業階段,八點多還早嘛。”說著把手搭在他肩上,“怎麼突然想找我喝酒,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邊說一起去找酒巴。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想喝一杯。朱建湘不相信,說你個不喝酒的人突然想賣醉肯定有事。我不與他爭辯,兩人在附近找了間很小的酒巴進去,要了紮啤酒,兩碟小吃坐著慢慢地喝。
這時候的外麵突然起了很大的風,吹得人陣陣的發冷,他們都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心中也隨之出現了一莫名其妙的恐慌。一會兒我才把在茂業看到吳康樂與彭芙蓉的事告訴他。朱建湘不屑地嗤笑他,“就為這點事啊,犯得著嗎?海島國上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錢還有什麼能打動她的心。更不說是那些魔鬼什麼的了,鵂要取得良好的效果,哪兒能夠少花錢呀,用好金錢買來血的教訓也是勢在必行的大事了。“
不說彭芙蓉做內線用的這種人,你看那些做生意的女人,比男人還精明能幹,又吃得起苦,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錢。有的女人為了錢爭強好勝,吃苦耐勞,有的女人為了錢進場子,傍大款。上海的女人又比別處的女人更現實,這一點你應該想得通吧。”見我不作聲繼續開導說,“你還好,彭芙蓉隻不過是你生命中一個顧客而已,我有個朋友與我們一樣拚死拚活在外打拚,有一天晚上回去他老婆正沒有穿著衣服地坐在自己家的水妖上和別人親熱得不得了,如果彭芙蓉真要是你女朋友你還不去跳樓,那樣不想自己怎樣嗎。”
對於上級安排的彭芙蓉做我們的內線,我也沒什麼想不通的,知道那個人他從沒愛過她,隻是有過一些盛情之歡,而此如已。讓他懊惱的是吳康樂玩了彭芙蓉,而且剛好又被他碰到。
“好了,”朱建湘端起酒杯說,“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特別訓練營的工作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做好的,你得有耐心等待,你我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我們需要的是事業。老黃好這一口,再說他又事業有成,與彭芙蓉在一起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隱含,真的可以說得上是絕配。世界上難得再找這樣幸福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