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心想,自己也許是走在了生意場子上了的人,雖然我的工作性質沁是那樣的事情,但是許多情況逼迫你必須要學會做建校的事情2,否則你別無選擇了。也許隻有吳櫻花才能傾聽我的懺悔,寬恕我或者譴責我。這個時候我除了找她也再無它途,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一直來我把吳櫻花當作心靈知音,塵封在心靈的某個深處。與周紅霞住到一起後,我輕易沒有找過她,很長時間了!
我拔通了吳櫻花的電話,聲音低沉地說想請她吃飯,吳櫻花在電話裏思忖了一下才答應。我欣慰地掛了電話,然後再打電話給周紅霞告訴她晚上有個客戶見麵不能回去吃飯。周紅霞也很愉快地答應了我,叮囑我少喝酒,事情辦完早點回家。
這次我們在八卦嶺一家菜館見麵,地點是吳櫻花選的。館子不大,但布置很優雅,很有格調,也很幹淨,我們找了個最偏靜的地方坐下。
吳櫻花開門見山問:“什麼事讓你心情不好?”
我抬眼看她,她明淨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內心我不得不歎服她的敏銳與聰穎,笑了笑否認說,“沒什麼,很久沒見很想念你,找你聊聊。”然後拿起菜牌要她點菜。
吳櫻花也不客氣點了兩道菜,把菜牌遞回給我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我也點了兩道菜,等服務員走開後,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低聲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苦悶。
吳櫻花並不感到訝異,也沒有表現出難堪與憤怒,輕輕地笑了笑,“男人,都是些低級動物。”
我找她是為了釋放心靈,事情說出來後我內心感到輕鬆多了,坦然多了,靜靜地等待吳櫻花的譴責。
她沒有譴責我,隻是說,“萬惡為首,原跡不原心,一個人隻要行為潔身自好,內心再多邪念也是情有可原的,不予追咎的。你是有點過分,但是那種場景哪個男人能真正坐懷不亂,一點也不心猿意馬呢?”
我默默地點頭。一會兒服務員送上飯菜,我招呼吳櫻花吃飯。
吳櫻花把筷子送到嘴邊又停下來,出其不意地說,“和女朋友處得還好吧?”
我菜已送到了嘴裏,聽了她的話一下子噎住了,瞪大眼睛囫圇吞下去,“我都沒告訴你我談女朋友了啊。”
“你沒以前那麼無聊了,”吳櫻花笑了笑,接著說,“要不你業務做得很好,沒時間無聊。”
見她這樣說,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情況據實相告,也說出了背著公司自己做生意的苦悶。其實,我哪兒會有什麼真正的女朋友,=她們不是一些狐狸精怪就是那些妖魔鬼怪的,我這樣做也不都是為了工作嗎,我的父親和母親要是真正知道了我的內情不知道會是怎麼一種的想法呢/
吳櫻花靜靜地聽我說完,過一會才說,“從道義上來說你這樣做當然不對,老板花錢請你,培養你,你卻沒盡心盡力幫我做事。”她停頓了一下,看看我接著說,“不過男人沒一點野心總成不了氣侯,再說自私是人的本性,隻要不利欲熏心就好了。成功的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一個人不貪婪那是因為我還不具備條件與膽量。不過人還是道德誠信一點好,一個不講道德沒誠信的人道德最終會拋棄我,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約束我了,我就會象洪水泛濫沒人引導回不到大海一樣,在肆意妄為中枯竭,幹涸,最終耗盡自己的一切力量。”
吳櫻花說得很輕,但我聽起來非常沉重,感到心驚膽顫,垂著眼不敢看她。
“你害怕了?”吳櫻花笑了笑又說,“既然這樣你還不如辭職拚一拚,這樣對你和老板都是一種解脫,再沒有良心的譴責。”
我不住地點頭,暗暗慶幸當初她沒有答應自己的追求。吳櫻花太深刻了,深刻得讓我害怕。
吃過飯出門我提出送她,她輕輕地搖搖頭說自己有車。我呆了,怔怔地站在門口,眼看著吳櫻花走向路邊的一輛黑色車子打開車門鑽進去。我想要走近去看看,車子發動了,徐徐地駛向街上,駛進燈火輝煌的夜色。
我心潮澎湃,一路上思緒萬千,回到家裏我把自己想辭職的想法告訴張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