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路邊斜坡上的草地上,眺望遠處的景象,很可惜,低處的光景被水中的蘆葦完全的遮蓋住了,隻能看見最遠處,那似曾相識的山巒。
我回頭望向周誌興與老劉刑警,想征求他們的意見,是否能繞過水塘進到裏麵,周誌興已經平息了呼吸,雖然身上還是有點兒濕,但那堅毅的眼神仍然閃著光。
老劉刑警站在樹下,將幾近燒到海綿過濾嘴的煙頭扔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眾人,說:走,那邊………他的手指向了東麵那裏有一條土路,羊腸小道吧,從那裏能進到裏麵,不過要穿過一片樹林,那片樹林裏麵……他說著頓了頓,好像有些不知該如何說明。
他繼續說那年我來的時候呢,裏麵有很多的蛇,不過,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現在這麼現代化的大城市,汙染這麼嚴重,估計舍都好滅亡了,不過,大家要小心,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就等著十年怕井繩去吧!一行人紛紛點頭,光頭卻撇了撇嘴,像是有點兒為難,看著他那強健的體魄,難道還怕小小的長蟲不能?他看著老劉,示意自己有些為難,老劉窺見了他的眼神,側著頭望向他:啊,對了,你……我說三兒啊,那邊兒還有條道兒,不過有點兒遠,你知道的,你走那邊兒吧。
光頭露出了一絲笑意,狠狠地點點頭,大聲的說:兄弟們,我從那邊兒包抄,有什麼事兒還好照應,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的走,注意腳下,可千萬別叫蛇咬了!說完,他撩起膀子,拔腿就跑,不看他塊頭很大,跑得卻也是很快的。
老劉、周誌興、我、葉火林、商雨以及其餘兩名叫不出名字刑警,一同踏上了進入那神秘地帶的羊腸小路。
在走了接近20分鍾的小路後,在一個不明顯的樹林處右轉,我們踏入了老劉所說的布滿蛇的樹林。
樹林中一片昏暗,茂密的樹冠將陽光死死遮住,僅有一絲絲微弱的光從樹縫中鑽了出來,為這片陰暗帶來了些許光亮。
林子很深,雖然能看見前方的光亮,卻因雜草叢生,行進的十分緩慢,我們都屏氣凝神的注視著腳下,生怕竄出一條毒蛇,將自己葬送在這裏。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打頭的是老劉刑警,我在他的側後方,看見他的側臉已經布滿了汗水,眉心緊蹙,一幅嚴肅緊張的神情。
劉警官。
我問道這裏的蛇厲害嗎?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做了一個噤聲的的手勢,然後小聲的說:小點兒聲,你當蛇都是聾子嗎?蛇不是沒有耳朵嗎?他不是靠芯子跟波動感覺周圍嗎?我疑惑的小聲嘟囔著。
不管它能不能聽見,反正你說話,它就能知道你在哪兒。
他臉朝前方,低聲的說。
那這裏的蛇厲害嗎?我繼續問道。
有沒有毒不知道,反正很多,百十條是有了。
他篤定的說。
老劉刑警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小聲的說你知道為什麼三兒不敢走這裏嗎?嗯?這次不僅是我,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發出這樣的疑問音。
那次,是我跟他一起來的,我早就忘記這個地方了,因為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三兒卻不一樣。
老劉腳下不停低聲的說。
三兒是光頭叔?我問。
是啊,你不知道啊?商雨溫溫的說也不知道他家人到底怎麼想的,可能他是排行老三,所以就叫他三兒,他姓張,名字就叫張三。
我勒個去……世界上真的又叫這個名字的啊!這是我續‘丁一’之後,聽到的最奇葩的名字,這種被人常年掛在嘴邊的名字,真的有人叫啊。
老劉刑警點點頭那次我跟他去前麵的一個鎮子辦事兒,路過這裏的時候,想尿尿,就在樹下的斜坡上痛痛快快的解決了。
周誌興皺起眉頭,心想著,剛才喝了一肚子髒水,裏麵還有你們倆的尿啊!老周,你放心,都好多年了,我們倆的尿早就沒了。
老劉像是預知到了周誌興的想法,開口說。
我才沒這麼想呢,你咋這麼說呢。
周誌興低著頭,一張羞愧的臉平行的麵向著土地。
我們倆尿完之後老劉繼續說微微的聽見遠處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喊著救命,經過仔細的辨認,確定就在這個方向,我就跟三兒一起飛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