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我看見一個身影,在那裏,看不清臉,也看不清性別,好像再跟我說什麼,我努力地聽,也聽不見,我很著急,向他跑了過去,可是怎麼跑都是那麼遠,我跑得很累,氣喘籲籲,這時候,身後一個腳步聲傳來,一雙手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一張猙獰的臉孔,一雙沒有眼皮的眼睛注視著我,那張結滿血渣的嘴唇在笑著,幾處裂開的縫隙在流著血,臉上的皮膚紅白分明也結著血渣,左邊眉毛處的一道傷疤割裂著我的心,我想跑,我大聲的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啊~!”我猛地睜開眼睛,汗水已經浸濕了書本,我身上披著一張薄薄的毛毯,身後站著一個人,是母親,我回頭望著她,好像被我嚇到了一樣,有些不知所措。“媽,沒事兒,我就是做惡夢了。”我搓了搓鼻子說。
“哦,我知道,沒事兒吧,你剛才可是把我嚇了一跳,我現在心髒還嘣嘣的跳。你做了什麼夢,這麼可怕?是那件案子嗎?”母親擔心的詢問著。“沒事兒,就是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別擔心,我再看會兒書,就睡覺。”母親點點頭,轉身出了我的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那個身影是誰?他在跟我說什麼?好像很重要,我有感覺,我很想知道,不知道今晚的夢裏能不能再看見他。
20不出所料,又看見了那個身影,這次看的更加真切,一個女孩,年齡似乎與我相近,她在說著什麼,怎麼用力聽也聽不見……“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在我夢裏!”我大聲地喊著,她似乎也聽不見我說話。
“你是誰?喂!回答我!”依舊沒有回音,我心裏很著急,卻無能為力,失落感泛滿了心底。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晃晃悠悠的進行著每天起床必做的一係列動作:洗臉刷牙吃飯。坐在餐桌上,腦子還有些迷糊,後天就要考試了,現在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考試才是我第一重要的事情。將飯吃完,又坐回書桌,這是我最後兩天必須要做的重複動作。努力學習!“他沒有聽見我說什麼”一個清素溫雅的女人聲音說著。
“是嘛,看來他的能力還沒有完全的發揮,隻能說,他還隱藏著。”一個男人說道。“那怎麼辦?”女人問“他要高考,這幾天你先不要跟他聯係了,後天考試,等他考完了再說。”男人說。
“嗯,好的,哥。”女人聲音甜甜的說,能感覺出來,她在笑。周誌興坐在L市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與眾人一同研究著如何抓獲剩下兩名燒傷男的方案,在他的對麵坐著兩張陌生的麵孔,一男一女,年齡都在20歲左右。男人四方臉,眼睛很大,睫毛比普通人要長很多,鼻子高挺,如果不是臉型問題,他絕對算得上一個美男。女人,不,應該稱之為女孩,眉清目秀,鵝蛋臉型完美,與旁邊的男人一樣,一雙大眼睛呼扇著長長的睫毛,鼻子高挺,嘴巴略微張開,嫩的小嘴兒很可愛。
不仔細看也能看得出,這兩人是兄妹,除了臉型不太匹配,五官極為相近。“你是說,你們也能看見?”周誌興有些詫異的問道。
男人回答“不,這麼說不太確切,我們可能不像你所說的那個叫夏洛克的朋友一樣,他是能在死亡之前就看到一切,而我是在死亡之後,能感受到死者,我妹妹能看到死者生前的的情形,總體來說,我們跟那位朋友在時間點上是不一樣的,但是,看到的東西,應該是差不多的。”
周誌興點點頭,說“小夏呢,他可以進入到受害人的身體,就是俗話說的‘上身’,並且能感受到死者的感覺,比如疼痛、絕望、悲傷等等,而且還可以自由的操控被害人的身體,有可能會逃出生天的,這點兒我想是他的優勢。”
“我們的能力本來就不同,可以這麼說,他擁有的是死亡之魂,我們擁有的是死亡之心。”“死亡之心?”周誌興看著男人露出不解的神情。“我們不能控製,附著在受害人身體上,但是,我們能與死者交流,這是我們的優勢。”男人撇撇嘴,“不隻是死人,活人也行。”
周誌興在筆記本上詳細的記錄著,邊記邊問:“對了,再說一遍你們的名字,剛才介紹的時候沒仔細聽,抱歉啊。”女孩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叫尚明瑜,你可以叫我明明或者瑜瑜,我哥叫尚明亮。”
“哎呀,既生瑜何生亮……你們倆這名字,好記。”周誌興點點頭,將名字記好在筆記本上。合上筆記本,他抬頭繼續說:“那麼,還勞煩二位跟我去一趟市公安局,我想請兩位看看那個嫌疑人之一。”
“嗯。”尚明亮答應著。“可是哥,你不用跟公司請假嗎?”女孩問。“不用,那破公司,我早就想辭職了,幹不幹的,這件案子關係到多少人的性命,工作可以再找,人命關天呢。”尚明亮凝視著妹妹如玉般的臉龐,鄭重的說。趴在書桌上,埋頭苦學,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可能是空調開得太大,吹感冒了。
我站起身,滿腦子的英文字母與數字糾纏在一起,混亂,它們纏綿在一起,難以分開。來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不算太涼的流過食道,還是不叫舒爽的,飲水機咕咚咚的冒著水泡,我的眼前突然之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