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個小區圍的水泄不通,生怕燒傷男逃走,包括武警在內總共來了十幾輛車。
警察們個個荷槍實彈,一組武警在周處長的帶領下衝進了居民樓,然而帶出來的卻是燒傷男的一具屍體。他們在地下四層的車庫裏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商雨,以及被他隱藏好的我,我們被抬上救護車,迅速送進了醫院。“這就是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你有什麼想法?”周誌興說道。“最令我在意的就是……就是那個黑影。”我說。“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黑影?”“沒有,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哦……”周處長歎了口氣,顯然有些失望。他頓了頓接著說:“還有一個了,我們一定要抓到活的,不然,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抓到他不容易啊。”“是啊,雖然不容易,但是,也是沒有辦法啊,隻能從這個人身上尋找突破口了。”周誌興撓了撓泛白的鬢角,說道。說完,他站了起來,笑著說:“等你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他向我媽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我,徑自走向了我家的大門。半個月後,我完全康複了,頭不暈,眼不花,走路也有勁兒了,這一場大災難並沒有給我的身體帶來什麼後遺症,也是感謝上帝哈利路亞了。
我來到醫院,看望已經轉入普通病房的商雨警官,看著他氣色不錯,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一想到他為了保護我被燒傷男割破了肚皮,我就打心眼裏感到愧疚,這份情我算是一輩子都還不上了。我向他道歉,他卻嘿嘿的笑道:“咱倆都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死一個,這一輩子都得活在愧疚之中了,現在你就別有負擔了,你看,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沒事兒,沒事兒,等我好了,還得把剩下的那一個抓回來呢。嘿嘿。”我看著他這麼開朗的麵容,不禁淚濕眼眶,一個大老爺們兒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他嚎啕大哭也算是出了名了。
按照約定,周處長在隨後的日子帶我去了市局一個偏僻的處所,那是一棟灰色的混凝土建築,從外觀來看,與一般企業的倉庫差不多,隻是比較新而已。沒有牌匾,沒有名稱,灰色的建築上整齊的排列著白色的鋁合金窗戶,正門處是一個玻璃自動感應門,我邁步走了進去,發現裏甚是明亮,完全沒有給人壓抑的感覺,房頂也很高,四周白色的牆上沒有任何裝飾,大廳前台上放著幾盆之物,都保養的非常好,大理石地麵一塵不染,顯然這裏的清潔工作非常規範認真。
前台處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他抬起頭,撫了撫鼻梁上的老花鏡,笑著說:“周處來了,今兒來的挺早啊。”我看了一下表,已經是上午的10:50了,如果這都算早的話,那是不是一般他都是下午來呢,我帶著些許疑慮跟在他的後麵。“是啊,今天我帶小夥兒過來認認門,以後還得你多多照顧啊。”周誌興笑著說。
“以後?”我心想著“以後還得來這兒?這兒是幹什麼的啊?!我你妹的不用上學啊。”周誌興說完便把我讓到身邊,對那大爺說:“這是小夏,他可了不得,能看見死亡前的瞬間呢!”說著他轉過臉望向我,說:“叫王大爺。”“王……大爺。”我看著這位麵容慈祥的老大爺,心中雖然有不少疑問,但是,卻沒有任何膽怯可言。
寒暄了一會兒之後,我便跟著周誌興來到了二樓,左手邊是一條筆直的走廊,走廊兩邊排列著淡綠色的拉門,看上去像極了醫院的病房,這讓我的心裏產生了些許不安。淡綠色的門上寫著一科、二科……的字樣,顯然這是某個機構的辦公樓,我跟周誌興來到了七科的門口停了下來,這個門依舊是淡綠色,門上的玻璃與其他的別無二致,都是不透明的紋花玻璃。他敲了敲門,徑自把門拉開,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麵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