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的恐懼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限,握著碎玻璃的手開始顫抖,腿也有些抽筋,我最恨這樣的自己,在極度緊張恐懼之下,腿就抽筋,也就是說,遇到危險,跑都跑不了。我努力讓自己鎮靜,隔著口罩大口大口的喘氣。
聲音時斷時續,孫幸哲也是握緊了手裏的鐵棒,兩人的手電筒向走廊深處照去,就在那模模糊糊的最裏麵,一個什麼東西,在地上蠕著,向前慢慢挪了過來。
高化龍他們在走進右側的走廊之後,挨個房間調查了一遍,也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唯一知道的也與這邊所知的情況大致相同,這是一個化工廠,八十年代初期建的,主要做酸、堿產品,並沒有更多的信息。兩邊的結構幾乎一模一樣,這三個大男人來到地下一層的拐角處也都是愣在了那裏,從樓梯下麵傳來的陣陣惡臭與血腥氣息,讓他們膽戰心驚,不寒而栗。雖然是三個大男人,但是沒有一個能鎮得住場麵的,高化龍自不用提,他那孱弱的小身板根本抵擋不住任何危險,元彬這個中年男人,打一開始就不想來,有事兒也扛不住。隻剩下看上去比較魁梧的尚明亮了。
高化龍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咱們必須下去看看,這下麵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元彬頭搖的把他那發型都甩開了花,堅決不去,誓死在上麵等著,尚明亮哼了一聲,說道:“膽小鼠輩,枉費多活這麼多年。”說完拍了拍高化龍的肩膀,歎了口氣對高化龍說:“我在前麵,你跟著我。”
高化龍側臉看了看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轉過臉去,向後撤了一步,把尚明亮讓到身前。尚明亮握緊了手裏那根撬門的鐵棒,邁步走下了樓梯。來到最底層,尚明亮腳剛一落到走廊的地麵,便腳下一滑,險些摔倒,還好他反應快,隻把手電甩了出去,雙手牢牢的抓住了樓梯扶手。
他站穩之後,心下奇怪,本來並無多想,但當他看向手電筒的那一刹那,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手電筒照在地上,映射出暗紅色的光,在地麵上薄薄的一層血液的痕跡,已然還有些粘稠。尚明亮走到手電跟前,彎腰去撿,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從地麵撲麵而來,他強忍住胃中的翻滾,上湧的嘔吐物,強烈的惡心感,將手電撿了起來。手電筒的筒身拉著粘稠暗紅色的細絲,帶著血腥的惡臭,回到了尚明亮的手中。他急忙用麵巾紙將手電上的血液擦拭幹淨。
高化龍走到尚明亮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地上的液體,用手電仔細的照射著,說:“這不僅有血液,還有腹水,這裏肯定有大量的髒腑器官。不然單憑殺人,是不會有這麼多腹水的!”“腹水?”尚明亮強忍著嘔吐從嗓子眼擠出兩個字。“嗯,腹水。正常狀態下,人體腹腔內有少量液體,一般少於200mL市,對腸道蠕起潤滑作用,如果不是有大量髒腑器官,是不可能有這麼多腹水流到地上的,明白了吧。”高化龍站起身,緩緩的說。
高化龍他們在走進右側的走廊之後,挨個房間調查了一遍,也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唯一知道的也與這邊所知的情況大致相同,這是一個化工廠,八十年代初期建的,主要做酸、堿產品,並沒有更多的信息。兩邊的結構幾乎一模一樣,這三個大男人來到地下一層的拐角處也都是愣在了那裏,從樓梯下麵傳來的陣陣惡臭與血腥氣息,讓他們膽戰心驚,不寒而栗。雖然是三個大男人,但是沒有一個能鎮得住場麵的,高化龍自不用提,他那孱弱的小身板根本抵擋不住任何危險,元彬這個中年男人,打一開始就不想來,有事兒也扛不住。隻剩下看上去比較魁梧的尚明亮了。
高化龍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咱們必須下去看看,這下麵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元彬頭搖的把他那發型都甩開了花,堅決不去,誓死在上麵等著,尚明亮哼了一聲,說道:“膽小鼠輩,枉費多活這麼多年。”說完拍了拍高化龍的肩膀,歎了口氣對高化龍說:“我在前麵,你跟著我。”高化龍側臉看了看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轉過臉去,向後撤了一步,把尚明亮讓到身前。尚明亮握緊了手裏那根撬門的鐵棒,邁步走下了樓梯。來到最底層,尚明亮腳剛一落到走廊的地麵,便腳下一滑,險些摔倒,還好他反應快,隻把手電甩了出去,雙手牢牢的抓住了樓梯扶手。
他站穩之後,心下奇怪,本來並無多想,但當他看向手電筒的那一刹那,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手電筒照在地上,映射出暗紅色的光,在地麵上薄薄的一層血液的痕跡,已然還有些粘稠。
尚明亮走到手電跟前,彎腰去撿,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從地麵撲麵而來,他強忍住胃中的翻滾,上湧的嘔吐物,強烈的惡心感,將手電撿了起來。手電筒的筒身拉著粘稠暗紅色的細絲,帶著血腥的惡臭,回到了尚明亮的手中。他急忙用麵巾紙將手電上的血液擦拭幹淨。
高化龍走到尚明亮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地上的液體,用手電仔細的照射著,說:“這不僅有血液,還有腹水,這裏肯定有大量的髒腑器官。不然單憑殺人,是不會有這麼多腹水的!”“腹水?”尚明亮強忍著嘔吐從嗓子眼擠出兩個字。“嗯,腹水。正常狀態下,人體腹腔內有少量液體,一般少於200mL市,對腸道動起潤滑作用,如果不是有大量髒腑器官,是不可能有這麼多腹水流到地上的,明白了吧。”高化龍站起身,緩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