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往人群裏找高逸天的身影。
最後在另一頭瞥見正蹲在人群中間裏的高逸天,更尷尬的是,他那一聲高呼,把圍著他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隻要不是耳聾或者瞎子,都注意高逸天的存在。
果然,板寸頭盯著高逸天目露凶光。
那個女司機聽到高逸天喊出的真相,急忙去查看被撞男人的傷勢,那男人見她過來,又趕緊抱著腦袋嚶嚶叫喚,“你放手,你放手讓我看看你撞傷哪裏?好啊,身上一點傷沒有。”
板寸頭上去吼道:“你會看內傷嗎,會不會,會不會?”
女司機明顯理直氣壯許多:“我記得已經的車速根本不快,怎麼會把腦袋給撞了呢,你們真的是碰瓷的,大家快報警,快把這幾個人的模樣拍下來好讓警察調查……”
群眾裏開始有人稀稀疏疏的道出真相……
高逸天突然朝我喊了一聲,“跑!”
我們擠出人群,跑得跟狗一樣。
問他為什麼跑?
高逸天回頭瞄了一眼,他額頭冷汗狂飆,“你自己看後麵。”
我回頭一看,瞬間頭皮發麻。
四個大男人緊追其後,那一副副嘴臉天生混社會的料。
“你有判官指也一時敵不住四個人,被捅一刀就完了。”
我們隻能埋頭苦跑,這輩子恐怕是跑得最狼狽的一次,一直想不明白高逸天怎麼會混這趟水,可是仔細想想,這小子一身正氣,除了隻看過小電影之外,從小到大都是做好事。
真不知交這個朋友是福是禍。
“秦晴,你快打電話叫秦晴找人幫忙,她不是h社會嗎?”
“毛啊,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又不是她住的城市,哪怕真叫人來,我們已經身中百刀,流血而死了。”
後麵那四個男人追得夠狠,一路能撿什麼東西就扔什麼。
隻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痛,我用手一摸,全是血。
高逸天朝我著邊看了一眼,嘴唇發紫臉色發青。
他拉著我往右一拐,拐到前麵的派出所門口停下。
那四個人遠遠的就停下來,在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叫更多的幫手圍堵我們兩個人。
“進去報警吧。”
高逸天點點頭,估計也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追。
我們進去把事情說了一遍,緊接著幾人跟著我們到門口。
但是那夥人精明得很,都躲了起來。
其中一個製服叔叔挺好心,幫我包紮傷口。
幸虧不算很嚴重,否則得去醫院縫針了。
這幫逼養的東西,此時我恨不得把他們的壽命全部收去。
那怎麼辦?
總不能一天都躲在裏麵不出去吧?
高逸天問他們能不能送我們回學校,但是他們似乎也有一堆破事在忙,一個製服叔叔站起來又和我們出去繞了一圈,看看那幫人是不是還在附近。
我和高逸天兩個像老鷹一樣,不斷在人流中找可疑人物。
可是,一個人都沒發現。
製服叔叔說,有可能跑了,隻是想嚇唬嚇唬你們,以後好事可以做,但是要分清周圍的環境趨勢,那幫碰瓷團夥我們也接過許多報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全部抓完,小心點。
我問那幫人會不會報複?
他說斷人財路,也許會,總之這段時間能別出門就出門,發現有緊急情況就報警,不要讓他們逍遙法外。
這個意思挺明顯,不會送我們回學校。
我們躲在裏麵繼續從玻璃窗觀察。
半個小時後,我們無奈的被請了出來。
在裏麵躲了整整三個多小時,高逸天說:“再看看!”
我也有點後怕,於是我們兩個像傻逼門外一樣站在門口。
此時的太陽惡毒得把街上的每個人弄得大汗淋漓,高逸天不斷往我身上蹭,我知道他是想蹭冷度,但兩個男人挨那麼近有點惡心啊。
高逸天似乎也發現這個問題,他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在我眼裏看來是很惡,柔情似水般,“你看什麼?”我終於忍不住。
“你身上好涼。”高逸天認真的說道。
“所以呢?”
他又挨近一步,“我怕中暑。”
“你性取向正常嗎?”
“正常。”
“那你挨吧。”我心裏鬆了口氣。
夜幕降臨,製服叔叔下班走了一大批。
周圍的夜宵攤開始擺桌子,我說可以走了,都那麼久的時間,他們沒理由一直蹲我們。
高逸天看著另一頭,“不,我覺得他們還在。”
這話讓我再一次陷入絕望。
我們四處張望,在不遠處有幾個家夥,目測是高中生,站在一個拐角處,高逸天說:“你看,他們等下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