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圍成了一個圈,把夏言裏三層外三層重重圍住了。心想:此人有邪功,定是邪教之人,今日這裏許多人,絕不能讓他逃了。
餘塵子與空明道人見了夏言這一手“吸功邪法”之後,兩人均是相顧駭然,心想:莫非他真是邪教之人?
空明道人不知夏言練了靈丹秘譜,更不知靈丹秘譜上麵竟會有這邪教裏的“魔功”秘訣,此刻當然也對他開始有些半信半疑起來。
那上官雲本一直在冷眼旁觀,見到夏言露了這一手之後,也不禁悚然變色,雙眉緊緊皺在一起,心想:他怎麼會邪教的“取靈神功”。
武道子愕然半響之後,看向夏言問道:“你當真會吸功邪法?”
夏言默然不語,此刻他實在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更何況這種情況下誰會信他的話?
玄道子嘿嘿一聲陰笑,道:“事實俱在,你還如何解釋?”
李雲成突然叫道:“他是邪教之人,我們對外敵盡可不用顧忌,盡管一起上,把這少年殺了。”
空明道人突然叫道:“慢!”
分開人群,來到夏言身邊,看了夏言一眼,轉身向眾人一拱手,道:“此事其中必有蹊蹺,我們千萬不可衝動。”
玄道子道:“此事有目共睹,這少年確是會那‘吸功邪法’,莫非空明掌門要袒護這少年麼?不知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李雲成聽了這話,目光一閃,便即接口道:“莫非空明大師與這少年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言心想,空明大師德高望重,在神靈大陸上聲望頗高,可千萬不能因為我而牽扯他進來,壞了他的清譽。當下不等空明道人反駁李雲成的話,朗聲說道:“空明掌門與我今日第一次見,他老人家義薄雲天,清正廉明,鐵麵無私,我小小一個晚輩怎高攀得起,空明掌門還是讓開罷,免得你給他們誤會與我有關係。”
他語氣盡量說得不是很失禮,說完之後,一擺手,把空明道人推開了一點,夏言這舉動是為了告訴大家,我與空明毫無關係。而暗裏卻是在告訴空明道人,不要因為自己而壞了他的清譽。
空明道人如何不知他話語之中的深意。
李雲成見此,臉上一陣得意之色,冷笑道:“空明大師果然公正廉明,對天下之事,盡心盡責,還真有勞你老人家了,可是人家不領你的情,我看你老人家還是退到一邊去,讓晚輩來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少年。”
空明道人從未如此尷尬過,他看著夏言,夏言卻連一眼都不看他,反而上前一步,伸手又把空明道人推開了。
陳子明、餘天明、路明三人見自己師父好心上前幫夏言開脫,他倒好,反而把自己師父推開,太也不尊敬他老人家了,三人連忙上前去扶住自己師父,路明不忿道:“我師父……”話還未說完,便被空明道人攔住。
夏言突然哈哈大笑,說道:“今日我夏言敢一個人來,那就沒有想過活著下山,既然你們步步相逼,我夏言隻好與眾位英雄拚個你死我活,若不想與我夏某人為敵的,還請退開。”
後麵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夏言瞟了一眼空明道人,顯然是告訴他快走開!
大廳之中,一股懾人的殺氣,彌漫在眾人身周。
但見通明的大廳,也突然變得陰森恐怖起來,不禁令人足底生寒。
夏言隻覺無數道森寒的目光,像利劍一般盯著自己。
玄道子突然道:“好,少年人視死如歸,且讓我先來討教你幾招。”身子正要從椅上躍起。
突然廳外遠處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隻聽聲音一開始十分縹緲,後麵越來越刺耳,眨眼間便到了廳門口。
眾人猛的一齊向廳門口看去,但聽一人說道:“這許多人欺負一名少年,當真不要臉,不要臉……”人隨聲至,但見兩條一高一矮的人影倏地竄進廳來,那圍住夏言的修行者們還未看清來人身形,已有人唉喲唉喲叫了起來,隨即呯啪,螳螂一陣亂響,倏然間那圍住夏言的人群中便被這兩條人影分出了一條道來。
眾人隻覺一陣涼風拂麵而來,隨即定睛一看,夏言左右兩邊已各自站著一人,左邊一人又矮又肥,簡直肥得像個肉求一般,正是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