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花天語、包通三人出了城,又來到了原先他們住過的那戶農家。
此刻屋中燈火通明。
慕容良玉等四人都在為夏言三人擔心,突聽門外腳步聲響,四人都起身走了出去。
王小花見夏言平安回來,雙目不由的一紅,撲上去抱住他,叫道:“夏言哥哥。”
夏言知她在此為自己擔心,心想:她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一個人,倘若我在丟下她而去,真不知她一個人有多麼孤單,難怪會為我如此擔心,真是讓她受苦了。
拍拍她的背脊,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花天語目光中充滿了柔情,看著這一幕不禁暗中歎了口氣,說道:“都進屋吧。”
眾人進屋,夏言在柔聲安慰了王小花幾句,便讓她和江雪去睡了。
丁木從裏屋拿出兩壇好酒,放在桌上,笑道:“良辰不眠,無酒不歡。”
說著,幫每人斟了一碗酒。
花天語哈哈大笑,拿起一碗酒,道:“來來,遇此大劫,能如此容易便解了慕容兄等人之困,實是運數使然,幹了。”一仰脖子,一碗酒咕咚咕咚便被他喝完。
夏言本不甚喝酒,但見花天語如此豪爽,閉著眼,一仰頭,也把一碗酒喝了。
其餘人也都跟著幹完。
慕容良玉道:“夏兄,那玄道子等三人定已知道你真實身份,但我卻不知他們何以會讓你如此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和丁兄在此可著實為你擔了不少心。”
夏言與花天語相顧一笑,隨即便把在天狼幫總部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慕容良玉聽完,麵色一驚,道:“你當真把那秘譜給他們了?”
心想:這可是你靈虛觀的祖傳之寶,何以如此為了我而輕易給人。
花天語笑道:“慕容兄放心,那秘譜是假的。”
慕容良玉一怔,道:“假的?”
包通嘿嘿一笑,便把花天語如何出計,如何讓夏言抄錄一本假的秘譜去哄騙玄道子等三人說了。
隻把花天語說得比天上神仙還要精算得準確。
慕容良玉聽了心中一喜,連連叫道:“妙妙妙。”
舉碗把酒喝完,接道:“他們三人為書互相殘殺,那也是死有餘辜。”
包通道:“他們三人不是互相殘殺而死的。”
慕容良玉又自一怔,道:“那是怎麼死的?”
當下包通又把上官雲殺玄道子三人的事說了。
慕容良玉看向花天語道:“你們看清上官雲手上的劍沒有?”
花天語道:“看清了。”
慕容良玉道:“那柄劍是不是殺人的劍?”
夏言道:“雖然那柄劍跟那凶手的劍很像,但我們相信,他絕不是凶手。”
包通大叫道:“我倒覺得他就是凶手,你看他那倨傲的樣子,那陰險的神情,這人看了我就不爽。”
他吃了上官雲兩次虧,心中對此一直感到不快,是以心中上對官雲有些偏見那也是有的。
隻聽慕容良玉道:“夏兄花兄你等二人何以認為他不是凶手?”
夏言和花天語又自相顧一眼,沉呤了半響,花天語才說道:“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絕不是凶手。”
直覺是人性中最為敏感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在很多時候往往很準。
花天語也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丁木道:“那麼凶手會是誰?還有誰的劍法有那麼高?”
慕容良玉幽幽的道:“莫非當真是邪教之人?”
夏言立馬否定了他這個疑問,道:“不可能。”
慕容良玉道:“為什麼?”
夏言想起邪教,便想起在紫雲山與冷子心許下的承若。
五年!
這五年之約,他此刻實在不知有沒有把握能否完成。
但他為什麼如此否定現下這個黑衣凶手不是邪教之人所為,卻另有原因。
隻因他隱隱感覺,這個凶手很有可能是他熟悉的人。
花天語見他臉上神色特異,便說道:“夏兄有什麼話隻管說,不管怎樣,我等都站在你這邊的。”
夏言麵上神色不定,顯是在想一件十分糾結的事情,良久之後才聽他開口,說道:“花兄還記得前晚我等上古劍派的事麼?”
花天語道:“那晚正是武道子被殺,我自然記得。”
夏言道:“那晚我們聽到慘叫之後便趕過去,那凶手來不及逃走,正好被我們撞見,你去追卻沒有追到,然後我們就懷疑是四合院裏的人,可是四合院裏的人都在,唯獨上官雲不在,是以我們都懷疑凶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