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賊鼠陰笑道:“閣下不用怕,我們隻想跟你身後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聊聊天,你識趣最好讓開,不然你可能就會在這裏長睡不起了。”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大聲,一點也不嚴肅,但卻明明隱含了一種令人不得不害怕的殺機。
花天語凝重的臉上,突然也露出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道:“閣下要想與在下身後兩位姑娘聊天那也容易,隻要你二人肯把自己一雙眼珠子挖下來,我便讓兩位和她們聊天如何?”
這話說的也一點不大聲,一點不嚴肅,甚至有點像是在開玩笑。
賊鼠和那肥一點的漢子果然哈哈大笑,賊鼠滿臉賊笑的說道:“老肥,你瞧這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風流英俊,卻沒想到這麼會開玩笑啊。”
那老肥嘿嘿笑道:“我老肥一向很欣賞會開玩笑的人,但這小子開起玩笑來,我卻有點想抽他的衝動。”
賊鼠道:“不錯,我也有這種衝動。”
老肥道:“小子,你今日遇到了大爺,看來是你一生中最不幸的遭遇,你若是不想在這裏就斷送了自己性命,便跪下來給大爺磕幾個響頭,然後獨自騎馬逃去,留下這兩位姑娘,不然,哼哼……”目中凶光畢露。
花天語心中暗暗好笑,心想:我一生遇到的遭遇說出來恐怕能把你嚇到腿軟,豈能被你這種又不中看又不中用的蠢漢嚇得到?
當下哈哈一笑道:“多謝兩位好意,這兩位姑娘可是我帶來的,在下要走,那自然也是一同帶她們走的了。”
老肥目光一凜,露出殺氣,道:“你的意思是,一定要阻礙大爺們的好事啦?”
花天語仍是呤呤而笑,卻不答話。
那賊鼠早就有點耐不住性子,見花天語臉上毫無半點畏懼之色,心中更是著惱,心想:莫非自己還不可怕?竟嚇不到這小子。
當下給老肥一使眼色,說道:“好,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莫怪大爺們不客氣。”
說完跨步上前,伸手便要去抓花天語的肩頭,想把他提起來扔出亭去,豈知手還未伸直,但覺左肋一疼,哎喲一聲,倒了下去。
老肥一見,心下甚是疑惑,問道:“賊鼠,你他媽弄什麼鬼?快起來啊?”
賊鼠隻覺左肋鑽心的痛,隻聽他哎喲哎喲,卻說不出話來。
老肥更是大惑不解,另兩名大漢也在一旁看得滿臉疑團。
那沉穩的漢子似乎眼力不錯,立馬便看出這是花天語所為,當下看向他道:“閣下好身手,竟在不知不覺中便讓我兄弟倒了下去。”
老肥怒道:“原來是你,好啊,大爺不找你麻煩,你倒自己惹上來了。”
當下提起手中鞭子便要向花天語打去,花天語一伸手便抓住他的鞭梢,笑道:“閣下何必生氣,本是你們先惹我的。”用力一拉,老肥受力不住,跟著身子向前撲來,花天語叫道:“去罷。”伸腳向他撲來的身子一踹,老肥百來斤的身子便被他這般踢飛了出去。
亭外仍是大雨傾盆,老肥身子噗的一聲正好落在一灘汙水坑裏,但見他滿身汙水髒泥,一張肥臉像是抹了牛屎一般,看起來更是醜陋滑稽。
王小花和江雪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另兩名漢子看到此情景,皆是大怒,兩人立馬撲了上去,花天語臉帶微笑,一左一右,雙手分向兩人抓去,隨即抓住他們肩膀,提起來扔出了亭外。
躺在地上呻呤的漢子仍還在打滾。
花天語低頭一笑,道:“你想讓我送你一程麼?”說完伸腳踢出,嘭的一聲把躺地下的漢子直接橫著踢飛了出去,落在泥水之中。
花天語對他們說道:“在下無心與幾位為難,隻是四位太也不懂禮貌,現下四位出了亭,那便快快去罷。”
一瞥眼,驀地裏見到那沉穩的漢子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封信來放進了懷裏。
花天語眼力何等驚人,隻這麼一眼便看到信封上寫的幾個字。
那四名漢子聽花天語不與自己為難,他身法又如此厲害,四人心知不是他對手,當下也不逞強,正要上馬離去。
隻聽花天語突然叫道:“四位慢走。”
那沉穩漢子麵色陰沉,轉頭過來道:“閣下改變主意了麼?”
此刻亭外大雨已漸漸變小,花天語也不介意,走出亭,來到那漢子麵前道:“四位是要去東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