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穴,戈傑仍是嘮叨個不停。
“真是太氣人,這些人簡直就是流氓強盜。”
“等我修為提上來了,遲早要讓他們嚐嚐戈大爺的厲害。”
越說心中越氣,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冷心見他們空手而回,又見戈傑如此生氣,心知定是遇到什麼事,問道:“怎麼?紫仙花還是沒有拿到麼?”
一說到紫仙花,戈傑更是停不住嘴,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汙言穢語,冷心聽得一頭霧水,全然不知他在罵些什麼。
夏言和花天語隻在一旁苦笑,他們倆能把一件不忿之事看開,但不代表戈傑能像他們一樣看得開。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各有所不同,戈傑此時如此生氣,他們心中十分理解,是以也不勸他別罵了,也沒有勸他不要在生氣。
冷心看向夏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夏言當下把他們如何引開怪獸,紫仙花如何被人趁機先得手一事說得明明白白。
戈傑聽了又是一陣好氣,罵道:“這些有媽生沒媽養的,我戈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明天出門最好被雷劈死,走路撞樹撞死。”
冷心聽了卻坐在那裏默然不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夏言和花天語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夏言有些歉意的道:“冷兄,你不會怪我們把那花拱手讓人吧?”
冷心道:“不怪。”
這兩個字平平淡淡,沒有絲毫感情。
也不知他真的不怪,還是嘴上說不怪心裏在怪。
夏言和花天語相視一眼,不在說話。
由於冷心受傷,行走困難,所以四個人幹脆就在洞穴裏住了幾天,等他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出洞找尋藥材。
這一片又潮濕、又充滿詭異的叢林也很大,到處是參天古樹,枝葉墨綠,把陽光全擋住了。
夏言他們在林中緩步前行,這次四個人都很注意灌木叢,因為紫仙花很有可能生長在灌木中。
但四人在這片叢林之中找了兩天,始終沒在發現一株紫仙花。
戈傑心中不禁有些氣妥,想到前幾天那株眼看便要到手的紫仙花,卻偏偏被白羽那一組人搶了,心中又是一陣火起。
免不得又是劈裏啪啦罵了一陣。
夏言和花天語又是一陣無奈,隻好任他罵。
冷心始終冷冷冰冰,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這日四人仍在叢林中找尋紫仙花,突聽左手邊方向的灌木中有人叱喝聲,偶爾還會傳來幾聲怒吼。
夏言等人一聽便知道那裏有人遇到了猛獸。
聽怒吼聲好像還不止一隻猛獸。
四人雖領受過那大怪物的厲害,但此刻聽到有人被猛獸圍困,心想這妖靈山無人進來,此刻這裏既然有人,那定是和他們一般來這裏采藥材的青年了,也不知是哪一組人遇到了猛獸。
當下四人走過去,拔開灌木叢,隻見前麵一塊空地上,有三隻長相醜陋,形體有如雄獅卻又不像雄獅的猛獸,張牙舞爪,裂開大嘴,發出低低的怒吠,雙目中爆射出一種貪婪、凶悍、嗜血的光芒。
三隻猛獸形體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十分彪悍,四肢爪子利如刃,分三個方向把目標圍在中央。
夏言等人見到那被三隻猛獸圍在中央的四個青年,不由得一怔。
戈傑卻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好啊,現在我看你們還嘚瑟。”
原來那被圍住的四人正是白羽一行人。
但見四個人背靠背,手中持長劍,與三頭猛獸對峙。
其中有兩個人受了傷,身上長衫斑斑血跡,仍未幹透。
長劍中也有鮮血,不知那三頭猛獸之中哪一頭被他們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