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的存在,才能讓這麼多人主動,被動地卷進這個巨大的漩渦中去?
還有,那些綁架周興的,綁架馬若男的,到底是一些什麼人?
我躺在床上,忽然又有一點覺得次仁平措這個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可靠。
他現在的表現,好像就是那些什麼寶物獵人一夥的人,而且在他的身上,我似乎能聞到,比在卓瑪那群人身上更重的神秘的味道。
這個人,不簡單!
無形之中,我就已經和次仁平措站到了一個坑裏。
因為對他開始有了一絲警惕心的緣故,我也淡了要通過次仁平措找到被擄走兩人的打算。
實際上,在這個深山的小村子裏,壓根就沒有信號,不過在幾個老外手裏倒是有一個衛星電話,但幾個老外對我也防範得緊,根本不給我打電話的機會。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我的體力也恢複了大半,上次失血造成的眩暈現象也好了許多。
身體好了,我的心思也再次活絡了起來。
次仁平措似乎看出來什麼,但他也不說出來,讓我心裏雖然諸多念頭,但卻半點沒有實施的機會。
拜納姆那幫人也在密謀著什麼,整天在一起吵吵嚷嚷,這段時間下來,我倒也發現了一點東西。
在他們的手裏,也有一尊那個佛眼舍利的佛像。這群人難道也遇到了那個拿著佛像到處買賣的家夥?
說實話,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弄清他們拿著那個佛像到處兜售是個什麼意思。
聽次仁平措提過一點,似乎那些人在找另一尊一樣的佛像。
也就是說,佛眼舍利的佛像原本是有兩尊的。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就在懷疑了,難道這剩下的一尊佛像,就是在這些老外手裏不成?
還有那個保羅,聽次仁平措說,他原本是一個研究古代宗教的專家。
當然,這種專家和中國漫天亂飛的專家不同,也還是真的有一點本事的。
這次能請得來次仁平措出手,也是托了保羅的福,當年次仁平措曾經到過國外,在德國時出了一些事情,險些死在那裏,幸得保羅救了他。
說起來,次仁平措也真夠神奇,他居然還是一個生物學博士。
佛眼舍利已經被保羅翻來覆去研究了無數次,我感覺次仁平措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但見他整天也不說話,我也就懶得糾結這些事情,不料,我不去糾結,事情終究還是找到了我頭上。
在這個深山裏的小村子裏耗了大半個月,保羅他們終於有了行動,四個人高馬大的老外帶上了一堆我認識不認識的裝備出了門,好像是要去找什麼東西。
見他們離開,次仁平措冷哼了一聲:“自尋死路。”
這話沒有被保羅他們聽到,隻是沒有過兩天,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回來的人隻有一個,我很難形容那個人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因為單純從外表上看來,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一回到營地,那個哥們兒就一頭倒在了營地邊上,嘴裏不斷吐血,吐到最後,居然連一塊塊破碎的內髒都吐了出來。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拜納姆的臉色變得異常驚慌,就連一向神情鎮定的次仁平措,這次也驚恐起來。
他一陣怒吼:“你們幹了什麼?不是說去桑耶寺取香灰的嗎!”
被次仁平措這樣抓住,拜納姆一臉憤慨地對著他吼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那個地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到保羅的一聲驚叫。
他一臉驚慌地指著地上的屍體嘰哩哇啦吼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