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讓霧氣多少帶點法氣,起到震懾作用,不然單單靠沒有法氣的水霧很難抵擋太久,這就好比正常的霧氣對人沒多大傷害,要是在當中加入點pm2.5,那就跟北京的霧霾一樣有殺傷力了。
我這麼做了後鬼嬰連嗚咽聲都沒有傳出來了,這證明還是有效果的。
就這樣堅持了有十多分鍾後,我發現霧氣逐漸稀薄了,好像正朝著一個方位飄去,產生了一個漩渦,定睛一看是那鬼嬰正張著嘴把這霧氣往嘴裏吸。
我心中一陣駭然,這家夥真是可怕,連這帶著咒的法霧都能吸進去,很快霧氣便消失了,我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鬼嬰吸完霧氣後在地上爬行,黑眼珠子在墨線織起的網上打轉,好像在尋找破綻。
說是遲那是快,鬼嬰突然就朝著墨網撲了過來,一下掛到了墨網上,墨線確實對它沒有半點傷害,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在墨網上貼了五雷符咒,這鬼嬰雖然是陰陽混合體,有陽麵的保護,但它畢竟也有陰麵,陰氣一泄出,五雷咒感應到後產生了功效,讓墨線都帶上了電流。
電流擊中鬼嬰,霎時就是劈裏啪啦一陣電擊聲,鬼嬰身上不斷炸響,燒灼的煙氣飄起,它也發出了淒厲慘叫,跟著就從墨網上摔下,急急退了開去,在那爬行徘徊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心中一喜,敢情這鬼嬰怕雷法!
不過很快我就有點心虛了,雷法不是茅山宗的強項,而且這雷法需要施法采集雲雷之氣,我這五雷咒還是從乾元館的其他道門書籍中學到的,平時我也沒在意,就是偶爾心血來潮采集了一點,剛那一下幾乎都釋放光了。
許多人大概不知道,感覺隻要有了符和咒語便能放雷法,那是影視,但真正的雷法是需要條件的,要先采集才能運用,雷法道長通常都要在每年的春季驚蟄前後春雷湧動之際,在靜室中朝雷動方向開壇設法,焚香默祝,一陣法事之後將雷雲之氣吞入腹中,遇上邪祟之際才能施法放出,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來雷的。
那鬼嬰自然不知道這種情況,眼下被這五雷咒擊的暫時不敢靠過來,一直在那徘徊著低吼咆哮。
輸人也不能輸陣,見此情景我裝出一副要繼續施放的樣子,那鬼嬰倒也被我唬住了,一直不敢靠過來。
就這樣僵持了十來分鍾後,托尼終於趕到了,他剛到門口,鬼嬰一下就轉移了目標朝著他撲了出去,帕拉善嚇了一跳急急退到了門外。
我有些擔心,不過很快我就看到那鬼嬰在地上慢慢的退了進來,同時一股陰氣從外麵湧了進來。
隻見十來隻身上滿是泰文紋身,頭大出奇的小鬼悄無聲息的躥了進來,有的一躍跳上了隔間的門頭上,有的跳到了牆上,有的攀爬吸到了天花板上,它們全都目露凶光齜牙咧嘴的盯著鬼嬰,霎時就對鬼嬰形成了合圍之勢。
帕拉善慢慢走了進來,隻見他脖子上戴著七八個佛牌,佛牌在閃動著微弱的黑光。
“方大哥你沒事吧。”帕拉善詢問了聲。
“還罩得住,好著呢。”見援兵來到我也有了一絲底氣。
這時候墨線突然產生了反應,我心中一驚,知道是小鬼的陰氣讓它有了反應,隻是現在這些小鬼受托尼控製,是我們請來的援兵,不同於平時遇到的陰邪,於是我趕緊默念咒語收了墨線,跟帕拉善站到了一起。
“張大哥還沒回來嗎?”帕拉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