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善情緒仍舊不高,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我知道這個泰國小子已經成了我們一生的兄弟,在泰國這個陌生國度,他是我們的牽掛和羈絆,也是我們在泰國最值得信賴的兄弟。
我們去了機場,在泰國經曆的一切終於結束了,我早盼著回去跟王雪見麵了,這些天雖然偶有短信聯係,但怎麼也比不上見麵來的真切,一時間我心情有些激動。
飛機起飛了,望著雲層下逐漸變小的曼穀城市,我有些唏噓的閉上了眼睛,可能因為飛機上升的緣故我的心髒被壓迫的很難受,耳朵都產生了耳鳴,突然我的視線模糊了一下,好像看到的事物全都變成了血紅色,我眨了眨眼這才恢複了正常。
等飛機平穩後我憋了一泡尿去上了下廁所,洗手的時候又覺得眩暈的厲害,不能夠啊,怎麼還暈機了。
我使勁拍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還是沒抗住,一下嘔吐了,嘔吐物散發著惡臭,非常惡心,我趕緊放水給衝了。
我感到心髒在劇烈跳動,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我扶著牆麵走出洗手間,大腦神經突然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刺激的我縮了下,跟著眼睛看到的世界霎時成了血紅一片,飛機上的乘客五官在扭曲,變的猙獰無比,耳旁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隻有耳鳴聲和心髒暴跳的聲響。
旋轉,這個紅色的世界在旋轉,我一下撐不住跪在了地上,空姐趕緊過來扶我,但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突然,我的腦子裏響起了塞猜的奸笑聲,笑聲非常驚悚,忽遠忽近的在腦海裏徘徊,伴著奸笑聲我雙眼一翻,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醫院病房裏了,張彬彬就靠在椅子上流口水打瞌睡。
我口很渴,打算拿床頭櫃上的水壺,可伸手才發現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吃力的去端水壺,一個不小心給打翻在地。
聲響驚醒了張彬彬,他趕緊過來扶我坐了起來,給我倒好水。
我喝了水才覺得舒服了一些,虛弱的問:“彬彬,回國了嗎?”
“回國?回你妹啊,還在泰國呢,這趟航班為了你飛回了曼穀,你在飛機上突然暈倒,空姐發現你心跳都沒了,急救了半天都不行,隻好通知機長折返了,到了機場救護車直接就把你送進了急診室,搶救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救回來。”張彬彬說。
我斷片的記憶逐漸回來了,想起暈倒前視野所見的全是血色,還有塞猜在我腦子盤旋的奸笑聲,頓時讓人不寒而栗,我愣愣道:“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狀態有多嚇人,兩隻眼睛充血,臉上的經絡全凸起來了,紅的嚇人,感覺像他媽要變異了似的,可等你搶救過來後,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但毛的問題也沒查出來,隻說你失血過多貧血了,我就納悶了,你也不跟女人一樣每月流血,怎麼就失血過多貧血了,你也沒外傷啊。”張彬彬說。
我將暈倒時的所見所感告訴了張彬彬,張彬彬一聽也愣了,說:“這麼奇怪,暈倒前還聽到塞猜的笑聲,莫不是你被他的陰魂纏上了?”
塞猜臨死前那種狀態怨氣衝天挺嚇人的,可我是修道人士,按理說陰魂躲我都來不及了,還怎麼敢纏上我?
“你現在是老家夥徒弟了,這事我已經通知他了,一會他就來了。”張彬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