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彬彬回屋休息,張彬彬在床上翻來覆去攪的我也睡不著,我問他搞什麼鬼,張彬彬探出頭來小聲說:“小洛,你不覺得老家夥有點問題嗎?”
“你懷疑我師父什麼?”我皺了下眉頭。
“你看你,我還沒說你就皺眉,在泰國那會你不也懷疑過老家夥殺了阿毛嗎?我就事論事。”張彬彬說。
“說來聽聽。”我隻好舒展了眉頭。
“我來問你,你告訴他在恒店凶宅的事後他是什麼反應?”張彬彬問。
“沒什麼大反應,還開玩笑說塞猜給我下血咒反倒激發了我另一種潛能。”我回道。
“那就是了,他今晚是什麼反應?說是擔心你才馬上趕來了,態度不一前後矛盾,從剛才的反應來看,他應該全程都觀察到了你跟白道鬥法,直到最後你遇險才出手,他出現的時機太蹊蹺了,第二點也就是剛才我故意問他的問題,他時而說不了解當年黃白大決戰的詳情,時而又將那白衣道人所用法器分析的頭頭是道。”張彬彬說。
我想了想發現張彬彬說的還真有道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張子陵比羅三水的年紀都大,在道門圈子中混的時間那麼長,俗話說他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多,雖然偶爾有外漏的性格,但沉穩才是他的真性格,他在電話裏不表示出對我的擔憂估計是不想我擔心,至於他對冷門的法器了解就更正常了,我要是在道門中混了幾十年,肯定也對所有法器了解了。
這麼一想我便說:“你想太多了,師父如果是壞人又怎麼會這麼對我?”
“我沒說他是壞人啊,隻是覺得他身上有謎。”張彬彬說。
“甭管謎不謎的,總之師父肯定不會害我,要想害我在泰國中血咒的時候又何必費神去救我。”我頓了頓說:“今天你怎麼這麼心細了,平時就沒見你這麼細心。”
“我跟別人不一樣,平時活的糊塗,但一喝酒比誰都清醒。”張彬彬笑道。
“你還真是奇葩啊。”我苦笑道。
“乾元館以後由老家夥管著,我算是倒大黴了,不行,等天亮了要給老表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張彬彬說。
我們這一聊就聊了個把小時,天色都麻麻亮了,正當我有了睡意打算睡覺的時候,張子陵卻來敲門把我和張彬彬都叫了起來。
我們昏昏欲睡出了臥室,看到張子陵在屋後的平台上,靠在躺椅上悠閑的喝茶。
“師父,這麼早什麼事啊。”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說。
“就是啊老家夥,我們才剛剛躺下準備睡呢。”張彬彬哈欠連天的說。
“我說過了這次來最重要的是教純陽真東西,從今天就開始,從最弱的一項開始練氣。”張子陵說。
“既然是你教徒弟,那你叫我跟著來幹什麼,沒我什麼事回去睡覺了。”張彬彬說著就調頭返回。
張子陵從躺椅上一躍而起將張彬彬給拖了回來,張彬彬鬼叫道:“你幹什麼?!”
張子陵微微一笑說:“真正的修道人士睡一兩個小時就精力充沛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剛剛睡下,我教徒弟你也得當陪練,給我去河裏遊十個來回!”
說完他就一腳把張彬彬給踹到了河裏,張彬彬立即在河裏破口大罵。
我有點想笑,明白張子陵的用意了,他估計也是想順便帶著張彬彬一起學學,他平時嘴上不待見張彬彬,但在他心裏我和張彬彬是一樣的,這麼好的一個師父,就算身上有謎團,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他在泰國相處的時間裏我也了解了他的作風,他做事一向不喜歡跟人交代,讓我誤會殺了阿毛也不解釋,他多麵的性格確實讓人很難捉摸,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對我和張彬彬不利,懷疑他根本沒必要,或許時間會讓他身上的謎團慢慢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