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就是她”隻見九歌言辭篤定的指著瑞珠說道。
“你胡說,你剛燒了我的繡品,我不與你計較,你現在又來誣陷我。你安的什麼心”瑞珠自是不肯承認。
“一件耗時耗神的繡品,凝聚的是刺繡之人的心意,試問,一個人的心意和時間又如何能以金錢來衡量。”九歌說道。
“哦,你因為青倌不要你的工錢,就說我是盜賊?!誰給你的膽子。大家都聽著呢,青倌剛自己也說了,她也是要拿出去賣錢的!”瑞珠繼續栽贓到。
“你撒謊,我一把火燒了繡品的時候,青倌第一個撲了上去,不顧烈火,也要從火堆裏把繡品拿出來。而你不過是假意看了兩眼,便來推搡指責我。我燒毀的可是你耗時耗力的心血之作啊。而後我提出賠償,你自是欣喜若狂,當然立刻接受了。可是隻有真正繡品的主人才能體會自己的辛苦成果付之一炬的傷心,又豈是半年工錢能彌補的。”九歌義正言辭,語不停歇,不打算再給瑞珠狡辯的機會。
“整個過程,你毫不在意繡品,又怎麼會是這幅精巧繡品的主人?!”
說完,九歌跪倒在地,雙手伏地:“還請公子明察,替青倌主持公道”。
“大膽瑞珠,還不從實招來,再滿嘴妄言,季府的刑堂你怕是要去一趟了。”雲禮三分生氣,七分嚇唬到。
聽聞此言,咚一聲,瑞珠連忙跪倒在地,直呼饒命。原來瑞珠的主子近來喜歡搜羅各式珍奇繡品。那日瑞珠見青倌拿著一件繡品,一打眼便知道是件精品,就想著趁沒人偷出來,獻給主子,博個恩寵。
不想被青倌逮了個正著。情急之下,她見現場隻有她和青倌二人,便動了歪心思,有了這出鬧劇。
夜裏,眾人散去後,九歌從鋪蓋下麵拿出了那副繡品。青倌一臉的驚訝,驚喜的抓著九歌的手,不知要如何感謝,一時語塞,眼眶發了紅。九歌看透了青倌的心思,忙說:“哎呦,這點小事,別放心上,我的親姐姐。”
經此一事,九歌在丫頭們中可謂名聲大噪,人人都知道聽竹院裏有個難纏的丫頭惹不得。
這幾日有件事情,九歌有些疑惑。她日日拿去送飯的食盒附近,總是能發現螞蟻和其他小昆蟲的屍體。
開始她覺得會不會是沒有清洗幹淨食盒所致,但仔細清洗之後,第二天仍能發現這些小蟲子的屍體。
“哎,我說九歌,你這蹲地上也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這地都該有個坑了,今兒這菜你到底是切不切啊。”金師傅瞧著九歌已經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蹲了很久了,忍不住打趣到。
“噓,金師傅,我發現咱這個食盒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這些小蟲子沒一會兒就會爬上來,然後過一陣就死了,你看”九歌解釋道。
九歌的話音還沒落,就見金師傅猛然把食盒拿到鼻子下嗅了嗅,機警的問道:“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有個三四天了……”
“你這幾日送飯,可有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金師傅追問道。
“也沒發生什麼事啊!就是這幾日總會遇到一個彬兒姑娘,她說她恰巧要去疊峰院,便與我同行一段路。”
“疊峰院?大公子?糟了!”隻見金師傅拉起九歌的手就往門外跑,一臉凝重。
“什麼?公子不在?”聽聞公子不在聽竹院,金師傅有些焦急。
“大公子今日凱旋,老爺晚上設了家宴,公子去赴宴了!”聽竹院外的侍衛說道。
“那季子青呢?”
“子青先生自然一同前去”。
季府正廳內此刻正紅爐帳暖,鼓樂齊鳴,輕歌曼舞間,眾人觥籌交錯。
隻見一男子高約八尺,身形健碩,著玄衣赤帶,手持酒樽,緩步踱至大廳中央,底氣十足的說道:“此次擊敗盧州軍,全仰仗父親料事如神,抓住時機,才能大獲全勝,這杯酒祝父親,福壽安康,永保益州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