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字據也立了,我們現在可以……”“陳老板”將字據遞給身旁這妙人,便噘著嘴欲把紙鴿姑娘攬入懷中。
隻見剛剛還梨花帶雨,媚眼如絲的紙鴿姑娘忽然嚴肅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看著眼前此人,躬身作揖道:“益州季府九歌,拜見陳郡守!”
聽聞此言,剛剛還一臉***的“陳老板”眼睛精光一閃,似乎恍然大悟,他這是招了眼前這小姑娘的道。便換了一副陌生又拒絕的神態,翹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剛剛還一臉嬌羞的姑娘。
“這等鳳樓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不明來路的貨色也敢往裏收!”剛剛受了愚弄,又強壓下心中的欲火,陳權現在極是氣憤。
“郡守莫要怪罪鳳媽媽,是九歌騙她在先,不過是說九歌亡了雙親,想找一個大戶依靠!”此事不論結果如何,九歌還是不願意牽連其他人。
“肯定是那個家夥貪了財!”陳權有些憤憤。
九歌沒有接茬,反而跪地,拜了一拜說道:“懇請郡守見見我家公子!”
“我若是不見呢?”堂堂一郡之守,哪裏肯受眼前這丫頭的要挾,傳說出去,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隻見九歌緩緩起身,怔怔的看著陳權,揚了揚手中的字據,“那我便想辦法登門拜訪郡守府的大娘子!”
陳權的正妻當初為了這五娘子出身青樓不宜做妾室,委實同他一頓鬧騰,前不久才剛剛從娘家請了回來,如今要是知道他又在青樓惹了事端,定又免不了一頓折騰。想想此事,陳權就一個頭兩個大。他雖然並不懼內,但他正妻出自名門,多年來他在這建寧郡安心當他的一郡之守,自然離不開他妻娘家的支持。
這陳權雖然好色,但為人甚是精明,不然也不會在士大夫勢力盤根錯節的幽州得以安守建寧一郡。他當時收到拜帖便猜透了雲禮等人的來意,隻是縱使陳王兩族在朝中水火不容,可真到抵禦外敵之時,任誰也不敢落一個通敵的罪名。
九歌見這陳權一時默不作聲,知他定在心裏權衡不定,便出言說道:“我家公子此次隱姓埋名而來,就是不想給郡守多生事端,如今隻求一見,若見了之後,郡守依舊不為所動,我們自當悄然離開。如今大戰在即,難免不會波及到建寧,郡守就算隻為了自己那五位如花似玉的嬌妻,也該聽聽我家公子的建議,然後再下決斷!與您並無損失!”
聽完九歌這頓分析,又看了看九歌手中的字據,陳權揣摩了半晌後,起身有些無奈的說道:“罷了,那你們明日來吧!”本來是來尋開心的,現在興致沒了,陳權轉身要走。
“萬一明日郡守依舊閉門不見,我家公子定要斥我辦事不力了!”
陳權停下步子,眼神中隱隱透露著凶狠,心裏暗想這姑娘心思倒是周全謹慎。“你手中不是有字據嗎?”陳權這話多了幾分戲謔。
“不知郡守可否將身上的印鑒暫時交由九歌保管,也算是個信物!”
陳權邪魅的笑了一笑,取下隨身印鑒,遞給九歌,就在九歌伸手欲取之時,他一把握住九歌的手,往懷裏一帶“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
九歌不慌不忙的從陳權手裏將手抽出,福了一福笑著說“陳郡守向來精明,為了九歌一條賤命把事鬧大絕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