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子青先生跟公子把風”九歌擔心敲擊聲過大引來獄卒,又體諒雲禮和季子青,便請了二位過去把風。自己和王將、李爾在此處敲擊石牆。
敲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不知道敲了多少下,也不知是不是觸發了什麼機關,轟一聲,響聲由內傳來,不一會兒,九歌等人麵前的這麵牆便向內凹了進去。一座石階梯出現在九歌等人眼前,除了這座石梯,還有一臉笑意的陳權。
陳權並未吱聲,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先抬腿上了台階,雲禮等人見狀,也不含糊,緊跟著走了進去。從石階處走出,眾人才發現這地道竟然連著一座大屋書架後的暗格。
“情非得已,還請季三公子見諒”陳權見一行人出了暗格,連忙躬身作揖,求已原諒。
“郡守既然要避開耳目,昨夜為何不與九歌說個清楚。”經過這一頓生死折騰,九歌心直口快,哪裏還記得身份有別,一時氣急,出聲質問。
“怎麼,隻許九歌姑娘戲耍在下,就不許在下禮尚往來啊?”陳權一臉嬉笑著湊近了九歌,沒個正經的繼續說道:“還是九歌聰明啊,我讓敲牆,還就真的敲牆了,可是想我了?”
若不是他們身負重任,九歌便要回懟回去,無奈此刻也隻能往後一退,抱拳躬身道:“還請郡守自重。”
雲禮不知怎的,見著這一臉色眯眯的郡守盯著九歌看,心裏就像攔了一頭發狂的野獸,一不留神,野獸便要逃脫,廝殺開戰。
一旁的子青先生自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底,隻見他“嗯哼”一聲,“陳郡守真是好計謀,差點真真兒要了我們的命。”
見一旁的長者說話,陳權收斂了色相,對著雲禮一本正經的躬身作揖道:“幽州局勢複雜,我這小小建寧郡都不知被各勢力安排了多少細作,一個不慎,上報給州牧,通敵的罪名,我一家老小如何擔待的起。這才有了這下下之策,沒有事先通報,就是怕各位有所準備,讓隱藏在我府中的細作瞧出了端倪。陳某在此,再給季三公子賠罪了!”言罷,一揖到底。
“郡守言重了!”雲禮當然知道,避開耳目的辦法千千萬,這郡守偏偏用了生擒這一招,除了是氣九歌當日等鳳樓戲耍一事,更重要的是要告訴雲禮等人,現在這是在誰的地盤,要遵誰家的禮儀規矩,有了這一個下馬威,接下來雙方不論再談什麼,雲禮等人都必定要考慮考慮眼前的局勢,好生精明的一個人。
“這大屋是我郡守府的禁地,日常隻有雜役婢女會進來侍奉打掃。我等商量的事情何等重要,今日一頓折騰,公子不免乏累,不如今日好生歇息,我這幾日日日會來此處,我們再一同商議正事。”
“如此甚好!郡守請走好!”
見陳權如此安排,九歌心下才覺得舒坦了些,雖過程有些曲折,但結果尚且差強人意。眾人一番抵抗後,又是一頓折騰,早已累極,不等安排便找了地方歇下了。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這大屋時,早已起床的九歌看到了不知何時便已坐在門口的季雲禮,迎著刺眼的陽光,不知在想什麼!“公子”九歌輕喚一聲,抬步上前與雲禮並肩而坐。“身上的傷可疼?”雲禮怔怔的看著她,此刻的雲禮被陽光一照,渾身散發著金光,仿若那九天下凡的仙人,九歌不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