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九歌這兩日總是心緒不寧,雖說這陳郡守倒是客氣殷勤的很,可他遲遲不露麵,我們又被困在這大屋裏不知外麵的情況,就怕到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九歌所說雲禮怎會不知,雖說那日這陳郡守對於他提出的意見是連連稱讚,但大戰在即,又茲事體大,照理這陳郡守應該早做決斷,雲禮等人也好早日返益籌劃安排,可現如今一連兩日不見人來答複,實在讓人焦心。
更要命的是,他們是被兵士們綁了扔在地牢裏的,如果真有變數,如何逃脫都是個大難題。想到此處雲禮腦海中思緒翻飛,實在靜不下心來思考。
“若是王將李爾能出去打探情況,我們倒也可早做準備。”子青先生主意雖出了口,但他知道這其中的難處。
“現在這院子被從外麵上了鎖,以那郡守的脾性,門外必有兵士把守,我和王將人生地不熟的,怕是剛一出去,就要被抓了。到時豈不壞事!”李爾話剛說完,就瞥見一旁的九歌笑意盈盈,“唉,我說九歌,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啊!”
“要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九歌說罷,俏皮的眼睛眨巴眨巴。
……
趁著今日那些殘奴來送東西,打掃布餐的時候,九歌愣是讓王將、李爾以手做刀,打暈了其中兩個。
“九歌,真要我們穿這衣服啊?”李爾指著一旁的暈倒的侍女,一臉的不情願。
“生死關頭,怎麼還嘰嘰歪歪的!不打扮成這樣,你們怎麼出去?!”九歌一邊數落著李爾,一邊開始脫那兩位侍女的衣服。
“萬一他們發現這殘奴少了兩人,可怎麼辦?”王將一向謹慎,考慮問題也比李爾周全了些。
“即便發現少了人,他們也不敢大肆來我們這地方找,更何況若情況真的有變,留給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我們也不必等他們來找。”
王將李爾聽了連連點頭。
“記住,跟著他們出了這大屋,便找沒人的地方逃開,往人多的地方去找,就看看這陳郡守到底在幹什麼,打探清楚了就趕緊回來,若是一時打探不清楚,也別露了馬腳,還是要早點想辦法回來的。”九歌一邊幫王將李爾收拾,一邊細細囑咐道。
“知道了,你怎麼比子青先生還要囉嗦!”雲禮和子青先生瞧著二人這模樣,實在有些忍俊不禁,也是再三叮囑,眼瞅著這些殘奴做完了活要走,才住了嘴。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雲禮等人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王將李爾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著殘奴們出了大屋,就瞥見兩名持刀護衛守在門口。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幸虧九歌出了這主意,不然他們貿然出來,怕是剛一出門,就要被拿下了。
跟著殘奴們走了一會兒,王將李爾便在回廊拐角的地方跳脫了開來。二人緊著四處走了一走,不知該往何處去。便藏身在一假山空洞處,想著這郡守府中來來往往的人,總能聽到些什麼。
“小翠,你等等我!”
“鞠霜,你這又是要去哪兒啊?怎麼一整天的,盡見你來回跑了!”
“別提了,老爺把那淮陽來的客人,安排到了我家夫人的別院裏,我都記不清是第幾次去後院領吃食冷酒了,這幾日可把我們院裏的人忙壞了,覺都沒的睡!啊……”話都沒說完,這鞠霜便打起了瞌睡。
兩位侍女說的輕鬆,可王將李爾聽起來卻一身冷汗,淮陽來人了,可是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這陳郡守連日不來,可是要反悔。王將,李爾對視一眼,便悄悄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