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推,讓神情渙散的九歌一個不穩,雙膝重重撞在了地上,九歌吃痛,不由得哎呀一聲,神思去回歸了本體。
抬眼看見正大踏步走來的雲禮,九歌俯身便拜,連呼“草民拜見禦史大人!禦史大人,草民有要事稟告!”
九歌的連聲疾呼,讓雲禮也冷靜了下來,此時絕不是相認的好地方。可剛剛九歌那聲哎呀,實在讓他揪心不已,於是端起架子,一臉嚴肅道:“王將,我想起有東西忘拿了,你將此人帶至偏廳見我!”說罷轉身走回堂後。
“請吧!”王將哪裏看不出來這其中的玄機,便也裝作不認識九歌,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守衛不明所以,以為這事算是辦成了,連忙趁著九歌起身的空檔,衝著九歌耳語道:“事成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九歌莞爾,“一定一定!”
九歌剛隨著王將轉身進了內堂,便被候在門口的雲禮一把抓住。此刻的雲禮哪裏還顧得上理智和禮儀,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無論如何不能再讓眼前這個人從自己身邊溜走。
九歌似是從雲禮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想法,可眼下雖是內堂,還是會有縣衙的人隨時出現,委實不是一個細細說話的地方。
好在王將是個遇事冷靜之人,一雙手附在雲禮拉著九歌的手上,大聲道:“如此重要之事怎可在這內堂議論,這位小哥,還請隨我來。”說罷硬生生的將雲禮的手拉拽了下來。
九歌得了空,立刻掉頭就走。雲禮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諸多不宜,也便不吭聲,跟著王將、九歌一頓疾走,這才到了縣衙府給自己安排的大屋中。
“公子,我就守在門外,有什麼事,知會一聲即可!”王將知情識趣的退了出去,關上門,就這麼守在門外。
這邊王將的門剛剛關上,那邊雲禮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拉住九歌,想將九歌擁進懷中,暢敘相思之情。
“公子!還請自重!”九歌用力推開雲禮,轉身站在一旁。她仍然記著拱橋上,雲禮和那程府千金的一抱,心中有些別扭。
“歌兒,我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在此處遇到你。這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你離開了!”雲禮反手又抓住了九歌推搡他的手,攥在手裏。
“公子已有家室,就不要再來招惹九歌了。我,我輸不起!”九歌想將手從雲禮手中拽出來,但奈何力氣敵不過雲禮,隻能任由雲禮握著,暖著。
聽到這裏,雲禮卻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的傻歌兒,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你自己啊!怎麼,對你自己這麼沒信心啊!”
“什麼意思?不懂!”九歌其實聽明白了雲禮話中的意思,可她心中有氣,不想輕易作罷。
雲禮此時倒是好脾氣,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沒有,我沒有娶程依,我這一生啊,新娘隻能是你!”
九歌聽著早已騏驥不已的情話,心中的防線潰不成軍。看向雲禮的眼神中,柔情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正在屋子裏二人情誼漸濃之時,門口的王將大呼了一聲:子青先生!這一聲將九歌的理智拉了回來,隻見她硬生生從雲禮的手中,將手抽了出來,連退三步,與雲禮之間空出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