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押過來!”司馬良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丁勇,疾步走到屋裏,查看了一番,確定四周無人。
衛兵將丁勇押進屋裏,一腳踹在小腿處,丁勇應聲跪地。
“八年前的真相到底如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郡守大人,小人身犯命案,若是此刻說出來,您不會過河拆橋吧?”丁勇抬起雖然狼狽不堪,卻甚是狡黠的臉,一副精明無比的神情。
“大膽,敢跟郡守大人討價還價!”
“沒辦法啊!”丁勇一臉無賴的道:“我現在就靠著那個秘密過活,若是沒有十足把握,我怎麼敢說出來!”
“柴伍!”丁勇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座上坐著的司馬良,“讓他嚐嚐耍無賴的下場!”
從得到消息到將這丁勇抓獲,這大半年他司馬良不知費了多少心力,眼看將要解開他多年心中所惑,這丁勇的狡詐要挾簡直像捏住了他的七寸一樣。
柴都尉得令,舉劍便是一刺。屋內頓時響起丁勇的嚎叫聲。
“你若是一五一十的將當年的事兒說與我聽,我尚可留你一命,若是膽敢有隱瞞不實之處,今日便是你的死祭。”
“是,是,是!啊……嗚!”
“八年前山益之戰,可是征調了你的糧食?”
“正是,八年前小的是永盛齋的掌櫃,我可是親眼看著來征糧食的人,將糧食一袋袋放在車上的!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當時明明抬出去五十包糧食,可事後老板卻讓我記二十包。我當時隻是疑惑,直到後來老板一家被殺時我才得知,剩下的那三十包全是稻草啊!”
“他們居然用稻草冒充糧食!”
“千真萬確,我也是逃出來以後才聽說,原來當年的那些軍糧在運輸途中與民船相撞,以致山益大戰中的裴將軍彈盡糧絕而敗。”
“當年的事故,大理寺已經調查過了,是意外!”
“意外?大人,您想想,即便是船沒有撞沉,按時將軍糧送了過去,也是大半的稻草啊!怎麼可能是意外!”
司馬良雙手緊緊拽著衣袍,強行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幾萬條性命,萬裏家國,就這樣葬身敵手,實在可氣,可恨!
“你老板一家和經事的活計全部被害,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他們被殺時,我正在暗房裏清點糧食數目,將暗房的門一關,那些歹人才沒發現我。大人,這都是八年前的事兒了,您如今翻了出來,究竟為何啊?”
“問你該問的!”一旁的柴伍直接上去給了丁勇一腳,又是一頓鬼哭狼嚎。
司馬良要問的已經問到了,自然不想再看這丁勇如此潑皮無賴的行為。
“行了,柴伍,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丁勇一聽司馬良這是問完了,連忙起身大呼“大人,大人,莫忘了你答應我的,饒我一命啊,饒我一命。”
等柴伍將這丁勇拖走折返回來後,司馬良問道:“在何處找到的此人。”
“據說當年此人逃到了落華郡的昌縣,誰知他頑劣脾性不改,調戲人家良家婦女,結果那女子飲恨自盡了,這才被當地縣令萬奇抓了起來。審問時,問其原籍,恰與我們所求相同,萬奇便多了個心眼,問了一句,這家夥鬼的很,立刻以此事做條件,萬奇這才報於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