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館,雲禮連著砸了幾個杯子,王將他們跟著公子多年,便是當初九歌不辭而別也不見公子生如此大的氣。
“真是賊喊捉賊,世上怎麼能有如此厚臉皮的人。還說什麼行的端,坐的正!等我,等我找到證據,我看你還牛氣什麼!”
九歌等人悶不做聲,就這麼候在一旁等著,雲禮自己發了半天脾氣,見眾人都不吱聲,這才有些尷尬的停了下來,恢複了平靜。
“我發這麼大脾氣,你們也不說攔一下!”平靜下來的雲禮看著眾人,言語間有些嗔怪,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事兒,卻將過錯推給了別人。
季子青和王將李爾自然知道公子的脾性,此刻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搞得雲禮更不好意思了!
“你們還笑話我!”
“豈敢啊我們,隻是從未見公子發過如此大的脾氣,想來這司馬良也實在是個人才!”
“他不是人才,他是犯人,我一定要將他的罪證找到,繩之以法!”雲禮說的信誓旦旦,眼神裏滿是堅定。
“那賬本卷宗我們明日還查嗎?”李爾脫口問道。
九歌在一旁有些擔憂,這已經是雲禮第二次同司馬良正麵衝突了,以司馬良的機敏早就該知道他們是在查他,想必早已將證據銷毀隱藏了,哪裏還會真的等他們去查。
“查,若想正麵取證,這些卷宗最是有力!隻是……”雲禮話鋒一轉道:“隻是今日這一鬧,那司馬良會不會轉移罪證!”
“確實還得查,不過卻是去迷惑他的!”九歌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哦?”眾人不解,九歌此計是何意。待九歌將之前的擔憂說完,眾人連連點頭。
“歌兒,若照你這麼說,去查卷宗是迷惑他,那我們究竟該幹些什麼呢?”
“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各大族的朋黨之爭!”
眾人一聽來了興趣,聚在燈下,一番謀算。
……
一連過了兩日,雲禮等人每日依舊去春暖閣查賬。司馬良看著意誌堅定的眾人,也便由著他們去了。
“柴伍,今日叫你來,是想讓你陪我去一趟渭水!”
“大人可是查到了什麼?”
司馬良拿出地方誌,指著上麵一段文字道“你看,此處說的很清楚,渭水因其重要的軍事運輸用途,本就是被官方嚴格管控的。軍船與民船分別有數條不同的河道,若是運輸重要物資,官方更加有封閉河道的權利。如此說來,那軍糧船怎麼可能與民船相撞呢!”
“可是當時大人不是早就查過當年的卷宗了嗎?當時確實有一條民船與軍糧船相撞了呀!”
“這次我不想再在這些卷宗上查找答案了!必須要去渭水一趟!”
“是,那臣這就去安排!”
……
“呦,司馬郡守這是又要出門啊?”今日雲禮還是照常去春暖閣查閱宗卷,路途之上遇到了欲出門的司馬良和柴伍。
“是,下官有急事要出門一趟!大人還請自便!隻是那春暖閣夜間決不可再點燈,還望大人遵循,以保平安。”
“出門好,出門好啊!郡守大人好走!”
雲禮送走了司馬良,與眾人來到春暖閣。“怎麼樣,東西擬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