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禮等人就像是挖好了陷阱,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獵人一般,一句話不說,等著王懷恩開口。
此刻無聲的壞境最是壓抑,王懷恩幾次輕抿嘴唇,從他閃爍的眼神裏,九歌等人知道,他就要說了……
“公子!”
忽然間大牢裏一個聲音響起,王懷恩聽到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雙目圓睜,緊閉嘴巴,繼而低下了頭,再也不說一句話。
“子青先生?您怎麼來了!”雲禮聞聲轉頭,看到季子青。
“我聽行館的侍衛們說你今日帶了蕭老來郡守府,擔心公子有什麼事需要幫襯,這便趕了來。”
此刻雲禮、九歌和司馬良看著低下頭裝死的王懷恩,知道這即將要清晰的真相今日恐怕是問不出來了,一時有些失望。看向季子青的眼神裏多少有些埋怨。
季子青自然感受到了眾人眼神中的含義,略帶歉意的問道:“老夫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雲禮看了一眼司馬良,似乎亦是在道歉,司馬良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我既已抓住了他,他今日不說,明日也得說!”
“那雲禮就不在此叨擾了,這王懷恩若是說了什麼,還望大人派人告知雲禮。”
“一定一定。”
說完雲禮便帶著眾人離開了監牢,走時,蕭晚白向王懷恩的方向瞥了幾眼,似是有什麼疑惑之事。
深夜,雲禮迷迷糊糊中聽到門外似乎有爭執之聲。
“我師傅都親自來了,你就去叫叫大人,真的是要緊的事兒!”是易真的聲音。
“不行,公子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萬一他沒睡著呢?你不叫怎麼知道呢?!”
“真不行……”
雲禮清醒了一會兒,便披了件衣裳,起身開了門。
“公子!他們……”
“蕭老,您怎麼來了?”雲禮有些詫異,今日他們可是一道從郡守府回來的,一路上蕭晚白一句話沒說,現在深夜卻來敲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大人,蕭某有一事,要同大人講。”
雲禮見蕭晚白一臉嚴肅,便知此事不小,也不含糊,連忙側身將蕭晚白讓進了屋子裏。又命王將將門關好,守在外麵。
“蕭老,現在可以說了嗎?”
雲禮將蕭晚白安頓坐好,轉身倒了一杯水,這才坐了下來。
“老夫記得當時替胡豐妻診病時,她曾提到過給她看病的那位神醫,身上有個紋身!不知那紋身的式樣,可還在!”
“在,在的,蕭老稍等!”雲禮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去取了那圖樣來,遞給蕭晚白。
蕭晚白端在手裏,看了許久,“蕭老,這圖樣可是有何問題?”
“大人,若我今日看得沒錯,那王懷恩前胸亦有一個相似的圖案!”蕭晚白將那圖案放在桌上,轉身盯著雲禮道。
“蕭老可確定?”
“今日行針時隔著謝衣看到的,雖不真切。卻有七成的把握。”
“那蕭老為何當時不說?”
“老夫當時隻是隱約看見,又瞧著大人和郡守大人審問的正當時,便未言語,誰想那王懷恩突然又不說了。便想著這線索是否能幫到大人。”
“能,蕭老,太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