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憶汐宮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何幾次三番救我於危難,似乎他們對我的行蹤很了解。”雲禮腦海裏一直盤桓著這個問題,有些出神,被九歌和季子青強拽著跑進了玉門關裏。
眾人在玉門關裏等了幾日,等到了王將和李爾。隻不過他二人還帶回了一個黑衣刺客。
“公子,丁卯死了!”雲禮聽著身形一頓,心被揪了起來,那個身形與他相似,跟著他上過戰場,到過落華郡的少年,因為他,死了。
“不過我們抓到了這個人!”王將、李爾指著跪在地上,軟若一灘爛泥的黑衣人。“為了不讓他逃跑自盡,我們給他服了軟筋散。”
“他可有招認?誰是幕後主使?”
王將、李爾搖了搖頭,“自從抓住這家夥,便是這幅死樣子,什麼話也不說!”
“不打緊,等和吉滿一起押回烏蘇城,大理寺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實話!不過我現在倒是有一個決定,要說給你們。”
雲禮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大家說話,平日裏總是有商有量。可見這事應該在他腦海中思索了很久。
“明日玉門關都護府的司將軍便會派兵護送我們離開。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一趟南安郡!吉滿便由子青先生和王將押解回烏蘇。”
“公子,這是為何!”眾人聽到雲禮的決定,具是十分驚訝。現在最要緊的難道不是應該先將吉滿帶回審訊,抓出幕後主使嗎?!
“因為憶汐宮和藥王穀!”雲禮起身,走到窗前,猛吸了一口氣,轉身緩緩而道:“扶風之戰時,救我和九歌的是憶汐宮的人;營救父王之時,藏在身邊的人是憶汐宮的人;給胡豐夫婦下藥控製他們的是憶汐宮的人;王懷恩是憶汐宮的人;就連在玉門關外救我的人還是憶汐宮的人。我究竟和這個憶汐宮有什麼聯係?!我想搞明白!”
“公子!”季子青出言想打斷雲禮的話。
雲禮伸出手做了個稍等的姿勢,繼續道:“其實細想,落華郡的案子並沒有完全搞清楚,胡豐所貪之財也流向了憶汐宮。還有藥王穀,憶汐宮既然會用藥王穀的浮生和若夢來操控他人,便定和藥王穀脫不了幹係。還有那個雷傲,我當初答應了花娘要找到雷傲,弄清楚連莊主的死,所以我有必要也必須搞清楚這個憶汐宮。”
“公子讓我們回去,自己要去哪兒呢?”
“南安郡!找柳若寒!既然憶汐宮是江湖勢力,想必柳若寒必有耳聞。咋加上隱藏在附近的藥王穀,這一趟定會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不行!”季子青還未等雲禮的話音落下,便嚴詞拒絕。
“公子,南安並非益州所轄地區,我和王將又不再身邊,若是有個意外,你讓我們和王上如何交代!”
“南安有馬幫和花連山莊的勢力,縱使我不帶一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風險。更何況我化名而去,暗中調查,哪裏會有風險。”
“絕對不行!要麼你讓王將帶吉滿他們回烏蘇,老夫跟著公子!”眾人都知道子青先生如此反應是過於擔心雲禮,可這麼些年,他還是第一次斬釘截鐵的拒絕雲禮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