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李不眠不休趕了兩日路程,終於趕回了聽竹院。剛剛下朝回來的雲禮,聽到這個噩耗,手中拿著的卷宗啪嗒掉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雲禮一臉不可置信的上前抓住老李的雙臂,吼道。
“我們在隋柳鎮外遇到了歹徒,那些人手持凶器就是衝著九歌姑娘來的,也不知她是得罪了什麼人!”老李也著實為這個姑娘感到心痛。
“那她人呢?你怎麼回來的?鐵娘呢?”雲禮一連串的發問,就是想確定一件事。
“九歌姑娘為了引開歹徒,自己獨自騎著那匹掉了一塊馬蹄鐵的馬,跑進了林子裏。鐵娘拿著公子的信箋已經去隋柳鎮的府衙調兵去找了。”
“生死未卜!”雲禮念叨著,兩眼無神,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坐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雲禮似是想到了什麼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王將、李爾,即刻啟程去隋柳鎮!”邊說邊往門外走去。
王將、李爾瞧著雲禮現如今這番瘋魔的樣子,哪裏還敢囉嗦半句,連忙收拾了些東西,緊跟著雲禮出了門。
上馬車前,在王府門口,碰上了外出辦事而歸的季雲信。雲禮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不等季雲信開口,便旁若無人的坐進馬車,揚長而去。
季雲信滿臉尷尬的看著駛遠的馬車,不解的問身旁的王強道:“我這三弟這又是怎麼了?誰又招惹他了!”
“瞧這樣子,應是遇著了什麼大事!”王強有意無意的接了一句。
“能讓雲禮急成這副模樣的,也著實少見!”這句原本是句調侃,可季雲信說完,心中就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能讓雲禮真正在乎的人和事,怕就是那麼屈指可數的幾件了。
許是剛剛隻見到了王將、李爾,沒見到九歌,季雲信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難不成這大事和九歌有關?”
……
九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相比起視力來說,她的聽力是最先恢複的。朦朧中似乎聽到有人在爭吵,而爭吵的話題便是她。
“哎呀,哥哥,你不能把人帶走,她還沒有醒呢!”幾次語言勸說無功而返,賽雅一個跨步攔在巴音前麵。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可是你說的,再說了,她救過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賽雅,尋常人家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在尺素山上,其中定有隱情,萬一真是歹徒,你和她獨處一室,豈不危險!”巴音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耐性,這世上,能讓堂堂的巴音將軍俯首帖耳的,也隻有他這個妹妹了。
“大哥,她現在這個樣子,你把她和那些歹人關在一起,怎麼可能不出事!”賽雅見攔不住巴音,隻能轉而抱住巴音的胳膊,半個人掛了上去,就這麼撒嬌搖晃著,“大哥!你就讓她先在我這吧!最多,最多,你多派些人手來,若是她醒了,有任何不妥,妹妹我絕不攔著!”
巴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寵溺的道:“那說好了,她一旦轉醒,身體沒了大礙,你就得讓我帶走,審問個清楚!”
“好,好!”
聽到要審問自己,九歌心中泛起一陣涼氣。那現在她到底該不該睜眼,表示自己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