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隋柳鎮府衙的鎮守神誌清醒了些,一邊清點兵力,一邊寫了封折子給尚書大人蔣遙,詳述了此事,命人騎快馬送至烏蘇。
雲禮等人等在山外,其間雲禮幾次想衝進去,都被李爾拉了回來,“公子,你若現在進去,那王將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都怨我!太衝動了,都是我害了他和那些兵士!”說著,雲禮蹲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腿間,雙肩不住的抖動著,李爾知道,公子在哭……
……
下山的路快走了一半時,王將的劍鬆了開來,跳下馬,看著昆布道:“事發突然,在下隻是救人心切,對將軍多有得罪!還請將軍相信王將,我們真的……”
忽然間王將再也支撐不住,就要往一旁倒去,昆布一個上前,攙扶住他,看著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轉手將王將輕輕的放在地上,扯開王將衣服的下擺,撕成布條,一麵給王將纏著,一麵道:“我們山越人最是敬佩勇猛武藝高強之人。雖然我不知道讓你如此舍命維護的人有什麼好,但我相信你,至少你沒有惡意!”
包紮了之後,昆布又從身上掏出一粒藥丸,塞進王將的嘴巴裏,“這是麝丹,能吊住你的精神,如果你的人還在外麵等你,你應該還有的救!”說罷,將王將扶上馬,讓自己的馬帶著幾乎已經昏迷的王將出山。
雲禮等人沒有等來帶兵的鎮守,卻等到了趴在馬背上不省人事的王將。
……
九歌被巴音拽的喘不上氣來,徒勞的揮舞著雙手。巴音瞧著九歌這幅模樣,更是生氣,“你說,你到底是誰?今天闖山的人和你什麼關係!”
“闖山?”九歌腦子飛速轉動,難道是公子他們來救她了?心中感動,一時忘了掙紮,巴音看著九歌這副模樣,冷笑一聲,“你果然和他們有關係!”
九歌連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能說話,而後又用懇求的眼神看向巴音,接著看了看一旁案幾上的文房四寶。
巴音一把把九歌甩了過去,凶狠的說道:“不能說你就寫!”
九歌慌忙拾筆寫到:闖山的人可有喊我的名字?
“我沒聽到!那個血人一直說他們是來尋人的,這些天,我們這裏就憑空多了你一個出來,不是你,還能是誰?”
九歌用手指著天,又拍了拍胸口,真誠的眼神看著巴音,搖了搖頭,隨即寫到: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人。若將軍不信,大可推我出去,看看他們認不認得我。
“那群烏合之眾,基本上都已被我軍射殺,若不是一個血人劫持了昆布,你以為剩下的能逃得掉?”
九歌雖然有感覺,這闖山之人應該便是雲禮,可沒有親眼看到,她實在不能隨意開口承認,萬一,這是巴音他們設下的陷阱呢?若是她隨意開口承認,萬一是陷阱,那她細作的罪名便坐實了,到時不止自己活不了命,還會促使兩國敵對,百姓遭殃,這絕對是九歌不願看到的。
再加上聽巴音的言外之意,這些人已經逃掉了,九歌安下心來,此時隻能咬著牙堅持自己之前所說,她不過是個誤闖入山林的普通人。
九歌寫到:我隻是誤入了貴國地界的普通人,實在情非得已,還請將軍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