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衡山,祝融峰。
青玉壇,大殿之上。
青玉壇壇主雷嚴勃然大怒,一手將茶幾上的茶杯、茶具掃在地上,碎了一地,茶水也濺射在地上,淡淡的茶香與白色的熱氣嫋嫋升起。
而在雷嚴麵前的歐陽少恭似乎司空見慣,不慌不驚,微笑道:“雷嚴壇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歐陽少恭,你給本壇主收起你那虛偽的笑容。”雷嚴壇主神色陰沉,冷冷道:“你當時是怎麼向本壇主保證的?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此事絕對不會被重樓發現。可如今?重樓已經知曉上次黑衣人殺手是青玉壇派出去的。”頓了頓,雷嚴怒氣未消,一掌拍下茶幾,“砰”地一聲,茶幾四分五裂,“現在,重樓隨時都會尋上門來報仇,本壇主當初就不該相信你。歐陽少恭,本壇主告訴你,計劃是你出的,你可撇不清關係。”
“雷嚴壇主,你大可放心。”歐陽少恭也不動怒,微笑道:“少恭與青玉壇在同一條船上,與壇主你是一路人,自然不希望船毀人亡。為今之計,隻能走!”
“哼!”雷嚴壇主怒哼了一聲,冷笑道:“走?青玉壇的根基全部都在這裏,你知道本壇主放了多少心血在青玉壇上麵嗎?如何走?莫非讓本壇主舍棄青玉壇,夾著尾巴逃?!哼!”
“雷嚴壇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歐陽少恭搖了搖頭說道:“及早安排妥當,部署一下,在撤離出祝融峰,另找一個寶地,可東山再起。不然,重樓殺到時,青玉壇無人能抵擋其鋒芒。屆時,青玉壇將滅教。即便有一絲生機,保留了血脈,那也已經元氣大傷了。雷嚴壇主,以你的智慧,相信你比少恭更加清楚現在的狀況。”
雷嚴壇主眯了眯眼睛,臉色陰沉,就像是黑鍋的鍋底。他似乎正在思考歐陽少恭提出來的問題,再三權衡利弊,卻久久未回答。
“壇主,最終的決定權在你手上,少恭也隻不過給你一點建議而已。”歐陽少恭見雷嚴壇主謹慎行事,一言不發,他也不再打擾。
“那青玉壇該撤到什麼地方?”雷嚴壇主眯了眯眼睛,寒光閃爍,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少恭,你不妨說出來,本壇主可以考慮考慮下。”
歐陽少恭見雷嚴壇主采納了自己的建議,意味深長看了一眼他,微笑道:“少恭早就為雷嚴壇主想好的後路了,青玉壇可以撤離到自閑山莊。”
“自閑山莊?”雷嚴壇主皺了皺眉,沉聲道:“好,本壇主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此次在出錯,少恭你就別怪本壇主心狠手辣了。你可別以為你為本壇主煉製丹藥,本壇主就會饒你一命。”雷嚴站了起來,冷笑道:“哼哼哼哼,千萬不要在玩火了。”
“少恭明白。”
歐陽少恭雙目望著雷嚴的背影,心中冷笑了起來。但臉上卻是笑容滿麵,點了點頭道:“雷嚴壇主大可放心,自閑山莊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