騸一個人走路在隊伍的最前麵,其他命宗調查隊弟子緊緊跟在騸的後麵,全部人的腳步都因輕功使然輕盈無聲。他們以常人無法看清的步速,繞過層層疊疊的路人,穿梭於任城集市的大街小巷,直通向任城的邊境。
到了任城邊界的城牆下,騸放慢腳步,漸漸停了下來。騸轉身對身後接連停下的腳步發令道:“眾命宗弟子聽令!我們的任務時間緊蹙,夏伯限期我們命宗聞艮府在一個月內完成整項任務,不得延誤,否則夏伯必重罰我聞艮府上下。因此,我作為隊長,現特命眾位不惜耗用自身靈氣使用輕功飛行,以加快行程,與我一道飛往聞艮府!”
“是,隊長!”聞艮府弟子們齊聲答應。說著,騸帶頭飛跑,衝向城牆無人把守的空當處,麵朝城牆調轉向上,踩上牆壁,以輕快的步子助跑一段後,轉換為不斷加速地跳躍式跑動,最終在城牆盡頭的牆頭上單腳一蹬,斜斜地飛進雲霄。諸位命宗弟子也接連不斷地一個個照著騸的動作,朝騸飛去的方向迅速跟上。天空低低的雲層中立即劃出數道雲痕。
飛在隊伍最前頭的騸全身繃直如一顆箭頭。他對準大夏冀州霍山的方向,企圖盡量以直線距離飛衝過去。騸後頭的各個命宗弟子也都筆直地衝刺著。經曆命宗的輕功訓練,命宗弟子們的身體特別輕,也特別地身手敏捷。數十名命宗弟子劃過雲霄,沒有發出明顯的風聲,好似一軍白鷗馳騁天際。
距和參盛和騸一樣,也算是命宗弟子中的翹楚,可無論他倆怎樣加速猛衝,就是超不過首當其衝的騸。
“騸飛得真快,他的輕功不愧號稱是我們當中最好的,隊長之位實至名歸、非他莫屬啊!”參盛不禁在騸背後一段距離的高空稱讚道。不料剛一說完,耳畔傳來冷哼一聲。原來是參盛後邊不遠處正在設法“窮追猛打”的距。
參盛微笑不語,繼續自管自盡快飛行著。誰知,執著的距仍不肯善罷甘休:距不但嘴裏念念有詞,同時不斷運轉自身靈氣,在騸和參盛後麵的空中緊追不舍。
距又一次猛地加速,飛得離參盛更近了一些,他嘴裏念叨的話愈發清晰地傳進了參盛的耳中。
“好你個‘凡人’!我這個‘鼠輩’好不容易與心愛的溟瀅重逢,你卻一點情麵不講,愣是趕死似的把我叫走!哼,我就不信我身為休長老嫡傳弟子,輕功還比不過你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少年!”二十四歲的距一副凶神惡煞的蠻橫模樣。騸比他年紀小那麼多,可現在騸卻飛得比他快、比他高,距一想到這些劍眉間就鬥氣盎然。
距飛著飛著,冷不丁看見腳下方近處有一座特別高的山峰,山峰上一尊高聳入雲的巨石就快挨近他的腳底。距靈機一動,降低了身體,低到快要與那尊怪石擦到身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