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楓林浸染的木宗總部上空,水沫一襲墨藍色飄逸的長發在灰色棉袍的映襯下發出幽幽的深藍光輝,璀璨的眼色如墨玉般深邃,飛長入鬢的劍眉擰結成焦急的形狀,木宗總部不見小羽,有仍宮內也沒有找到,那麼她有可能就在水宗總部我師兄伯益那裏。長兄如父,小羽失蹤,我這個從小到大做她幹哥哥的也有相當大的責任負責她的安危。
不管小羽如何選擇,我都會盡全力保護好她,按照她的意願執行!
熟悉的水宗總部也是一片黃葉飄零、秋風蕭瑟的殘敗景象。兩腿纏繞的旋風帶動水沫整個兒朝地麵加速俯衝過去,在快要碰觸層層積葉的時候一霎那倒轉過來,腳朝下站到枯黃的竹葉毯子當中。伯益上朝去了,大門鎖得緊緊的,不像是有人在裏麵的樣子。不放心的水沫還是走上浩淼閣二樓查看了一下窗子裏麵,確定沒有小羽後,悻悻地踏下樓梯。
“水沫,你怎麼在這兒呀?有仍羽公主找你找得可辛苦了,你快去曉鳴村找找看吧。”溟瀅知道水沫一定會找到水宗總部來,昨夜特地在浩淼閣外等了一宿。
“謝謝你,溟瀅,我馬上去!”水沫二話不說,謝過溟瀅,趕緊腿纏旋風飛奔而去,衝向黃河對岸的曉鳴村。
一進曉鳴村,水沫就看到一個蹦蹦跳跳熟悉的小身影在村子裏和孩子們打打鬧鬧。一定是小羽,哈哈!水沫幸福地飛到有仍羽麵前猛地擋住了她的去路,沒想到把有仍羽嚇了個狗啃泥。
“小羽,你沒蹭破皮吧?”水沫隨意地把有仍羽從泥土地麵上拎起來,有仍羽卻氣惱地撲打著掙脫了水沫的懷抱,掩麵哭泣著跑開了。
水沫的榆木腦袋怎麼猜得透女孩子的心思,笑著跑上去追有仍羽,由於兩人功力的天壤之別,沒一會兒就追到了。水沫用食指探出去,輕輕一勾就把有仍羽的衣領連同她整個人拉得停住了。
感覺自己前麵的有仍羽乖乖停止了手腳的動作,水沫以為自己大功告成、有仍羽不生自己的氣了,於是走過去把手臂搭在有仍羽的肩膀上,親昵地說:“小羽,你不跑了?”
“哪裏來的臭小子,把你的髒手放下!”隻聽前方一聲怒喝,有仍羽的母後容婉兒陰險地微笑著正看向自己。水沫神情謙恭卻嘴角輕笑道:“有仍王後您好,大夏農耕部長水沫參加有仍王後。”說著依舊摟著麵目驚詫的有仍羽,帶著有仍羽一起單膝下跪行禮。
容婉兒雖然早就知道水沫和有仍羽的事兒,但是看一看到水沫那輕浮俊朗的微笑還是在心裏暗自為自己的女兒感到不值。即使被水沫氣得心裏發恨、氣不打一處來,容婉兒身為富家千金還是要保持風度、不會立即跟水沫這樣的莽夫撕破臉皮的。
緊接著,容婉兒向前蓮步輕移,一雙美目柔媚地仿佛要滴出水來,用燕語鶯聲的好嗓子柔聲細語動情地看向有仍羽勸說道:“女兒,媽媽好久沒有和你在一起了。這幾日,你過得好嗎,有沒有想起你父王和母後?你是不知道媽媽的一片苦心,你一個人賭氣獨自跑到外麵這麼多天,讓媽媽好生擔心呀。”
言語間,水沫感受到自己和小羽周圍散發出一種極其嚴密的火行禁製,看來有高手在,不可掉以輕心啊。
阿福用看不見的極強金鍾禁製罩住了對麵的兩人,使其動憚不得,呆若木雞。薑還是老的辣,水沫一嗅到阿福體內那股強烈至純的火行靈氣便早已不得不在心中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
“來人啊,把這兩人分別捆綁起來。”容婉兒一聲令下,周圍的侍衛立即蜂擁向前,把水沫和有仍羽來了個五花大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