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不為感歎的時候,石柱上的藤蔓全部複活了一樣,不但花骨朵開始慢慢綻放,就連藤蔓那帶著鋸齒狀的葉子也開始抖動起來,而惡鬼的身體開始動起來,好像即將要離開石柱。
朱不為罵道:“他媽的都是活著的玩意,怪不得那麼逼真。”說著話,往前一躍,手裏的剔鬼刀就已經朝著惡鬼的胸膛刺去。
就在剔鬼刀即將到達惡鬼胸口的時候一支藤蔓掃了過來,將朱不為的雙腿纏住,藤蔓上的小刺瞬間紮進了他的小腿,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那麼小小的刺居然可以讓自己感到如此的疼痛。
朱不為揮手用剔鬼刀斬斷藤蔓,向後退了幾步,這時候石柱上的惡鬼已經完全複活了起來,轟的一聲從石柱上跳了下來,而手裏捏的人卻不是張濤,而是一個帶著夜叉麵具的男人。
惡鬼修長的身體要比朱不為高出兩頭之多,在這惡鬼麵前朱不為覺得自己好像營養不良一樣。惡鬼隨手將手裏的那個男人丟在地上,甩出十幾米遠。而那個帶著夜叉麵具的男人好像已經掛了一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惡鬼雙目暴怒,修長的手指在巨大黑袍裏麵,隻露出一大截和利刃一樣的指甲,肆意的長發飄在腦後,小腿還不斷流出惡臭的味道。
朱不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鬼魂,遠遠就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強大的戾氣,原本以為這裏麵的那些戾氣是那些骷髏積怨太深才造成的,可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已經錯的離譜,麵前的這個惡鬼才是真正守衛這裏的主人。
惡鬼站在地上沒有動身,而是全身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突然間一個身影從惡鬼身上分離出來,原本的惡鬼已經倒在了地上,而站在朱不為麵前的是一個一身黑衣,一臉煞白的皮膚,一頭金黃色的長發,雙目緊閉,全身的黑袍好像輕輕的飄逸起來。
朱不為自言自語道:“他大爺的,這外麵的還是可軀殼,這才是真正的主子。”
自己的話音才落,站在對麵五六米遠的那個惡鬼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發著銀光的眼睛,朱不為自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心裏盤算著想,這怎麼還是個銀眼僵屍不成,這東西可是能和天神對抗的玩意,和他拚命能有命活嗎?
銀眼僵屍看著麵前的朱不為許久才說:“隻不過是一隻小鬼,居然可以將我的真身逼出來,你可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
朱不為突然笑著說:“是你自己跑出來的,我有逼你嗎,我知道你厲害,我還逼你出來,那我不是傻嗎!你老人家還是回去待著,我們知道回家的路就馬上回去。”
說實在的說出這話,朱不為自己都覺得傻傻的,這不是哄小孩子的話嗎,誰能信,可自己說完這話,陰陽僵屍居然上麵反映也沒有。
朱不為又說:“您老人家不說話,就是同意了,麻煩你說說出這鬼地方的門在那裏,我們馬上走,絕對不耽擱,他媽還等著他回家吃飯呢!”朱不為說著指了指小咕嚕。
銀眼僵屍的眼神飄向小咕嚕,一道銀光射來正好和小咕嚕四目相對。這倒讓朱不為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看著銀眼僵屍暫時沒有進行攻擊的的樣子,心裏稍微可以平靜一下。
過了許久銀眼僵屍收回眼神冷冷地說:“真沒有想到這裏的世界居然會沒落到如此的地步,最為強大的人類,居然會被小小的囚獸追著滿世界跑,還躲在了地下生活,就連個頭也變成了這樣,陰陽輪回,難道在這裏失去了作用。”
聽到陰陽僵屍的話,朱不為居然覺得看來這個家夥以前是這個世界裏麵的人,不過進來這裏的時候,就和外麵的世界完全隔離了起來,以至於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成了什麼樣子。可是他憑著眼神就可以看到小咕嚕眼裏的世界,這種能力自己再修煉一千年或許都達不到。
朱不為笑嘻嘻地說:“既然你都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那我們也可以走了吧?”
陰陽僵屍冷冷地說:“來這裏的人從來沒有可以離開的可能,除非將我殺死。”
朱不為心裏罵道,你和神是一個級別的,要殺死你,哪有那麼簡單,可朱不為想到殺神的時候,那弑神咒也不知道真的能弑神不,對著家夥有沒有作用,要是在逼急了再用一回也行,反正自己用多少回都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