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賀也不是個任人可以敲詐的,不服氣的說:“怎麼著,王子府的人就可以狐假虎威了,你來要錢可有憑據?無憑無據的我憑什麼要給錢給你。這官司擱哪兒你都打不贏去,不如咱們好好的商量商量。你看你先拿了這錢回去跟她要憑據,等拿了憑據來,這錢才能交給你。”賈賀心說,蠢貨被孟笑笑賣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胡嬤嬤見他說的也是有道理,隻得拿了這一串錢,不開心的說:“算我白跑一趟,你可把錢準備好了,我回去拿了憑據,你可別賴賬。”胡嬤嬤氣乎乎的買炒花生去了。
賈賀心裏在想該怎麼把孟笑笑的燒陶技術挖過來,老是這樣等,可不是辦法。
胡嬤嬤買了花生花了二十個錢,給了角門上的女人十個錢,女人笑道:“想不到你這老臉還有人肯給錢,也真是瞎了眼了。”
胡嬤嬤心裏不痛快也沒跟她調笑,鬱悶著進了院子,找到孟笑笑把一大包花生交給她說:“姑娘戲耍我呢?”
孟笑笑奇怪道:“嬤嬤怎麼這麼說?”
“你讓我要錢去,那憑據怎麼不給我,紅口白牙的被那掌櫃的一頓訓斥,我這老臉都丟沒了。”胡嬤嬤還在氣乎乎的。
“哎呀,看我這記性,委屈嬤嬤了,我給您賠個不是,您大人有大量,我年輕沒見過市麵的,哪裏知道這個。不過雖然我現在沒有憑據,你等我寫個條子給他,他一準給你的。”孟笑笑撕了一片布,找來半截木碳簡單的寫了封短信,交給胡嬤嬤說:“你拿這個再去找他,就說憑據在我哥哥薛劍那裏,明天就給他送去。告訴他好好看看這個,用這個做抵押,他不會不給錢的。”
“這上邊畫的什麼東西,真是奇怪,字不象字,畫不象畫的。”
“他一看就明白的,不用你多說。回來幫我帶些烤肉啊,燒雞啊什麼的,天天喝粥,人都不長個子了。”
“跑腿錢還是要給啊,其他的另算。”胡嬤嬤還是氣乎乎的說,但臉色已經好多了。
“那麻煩您跟他說讓他幫我弄些陶土來,我在這府裏閑的混身發毛,捏些陶偶給他自己去燒去,每次都給嬤嬤提一成的份子錢,嬤嬤覺得這主意怎麼樣?”孟笑笑又扔出個餌來。
胡嬤嬤道:“一成份子能提多少錢?”
“最少也得兩串錢吧。”
“隻是些陶土嗎?”
“當然了,隻是些陶土而已,應該不犯禁吧。”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給你辦事可真是麻煩呢。”
“別忘了燒雞啊。”
胡嬤嬤又跑了一趟,賈賀見那布上是算盤的口訣,高興的立刻拿了錢給胡嬤嬤,自己對著布上的口訣驗算了一番,確實是比算籌快了許多。
晚上孟笑笑終於收到了四貫錢,和一隻燒雞,那胡嬤嬤到識趣,沒克扣她的錢。如今胡嬤嬤再見孟笑笑的時候那就不是愛理不理了,那比對待正經的主子還要客氣。
孟笑笑把錢藏好,躲外麵啃了半隻燒雞,留下的一半用油紙包好,悄悄的留給孟小寒吃,還囑咐她別說出去。回屋子裏又把花生拿出來給屋裏的人分了,大家都很高興,唯有夏荷氣不過,賭氣沒吃,還說:“什麼好東西,一個個的稀奇的跟沒吃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