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丞相搖搖頭說:“那你是不願意改口了?”
周贏嚴肅的盯著楊丞相說:“既然你們都,一心想讓我來背這個黑鍋,我也無話可說。你放我走吧,我走了,就沒人能攀扯蔣融了。隻要我出了都城,自然會為自己辯白。你留我在這牢裏,隻怕明天再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首了,蔡世子就是前例,找人頂缸的事兒,蔣成最是熟悉了。”
楊丞相看了周贏好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定:“好。”
等伴晚的時候,田營來到牢房,跟周贏說蔣成已經放了孟笑笑姐妹,現在二人已經被送出城去了。
周贏放下了心,現在隻等楊丞相放水了。
蔣成放走了孟笑笑和孟小寒,心裏不踏實,他來到陰妙淑這裏問道:“表姐,那兩個丫頭就這麼走了,我總覺得好象少了點什麼似的。”
“難道,你舍不得那個丫頭?她們現在還沒走多遠,要是追的話肯定能追的上。”陰妙淑正在畫眉,對著銅鏡仔細的描著,對蔣成的話沒怎麼放在心上。
“隻是覺得心裏空蕩蕩的。”蔣成皺著眉說。
“別想那個了,你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讓蔣融身敗名裂。”陰妙淑笑著對蔣成說道:“那個周贏到是挺聽話的,可惜了他,不能一下把蔣融咬死,怕這事兒拖的時間長了,夜長夢多啊。”
“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盯著牢裏,有什麼動靜會有人來通知我的。”
話音未落,薑寧進來稟報:“午後楊丞相進了大牢,跟周贏說了一刻鍾的話。”
“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離得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楊丞相是向著大王子的,他說話的肯定和大王子有關。”
“還真是讓你給說著了,這些人開始等不及了。”蔣成笑著對陰妙淑說道。
“那就先下手為強,周贏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大王子就越發脫不了幹係了。”陰妙淑笑著說。
“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蔣成對薑寧揮了揮手。
夜晚,大牢的門吱溜一聲被人撥開,那個黑衣的人左右看看,門口沒人。小心的把門關上順著牆邊走了進去,遠處傳來幾聲狗吠。
走過黑漆漆的過道,拿起牆邊的火把,那人沒找到自己要下手的目標,繼續往前走,附近牢裏的犯人都已經熟睡,他知道即使自己弄出點聲音,這些犯人也不會醒,牢頭給的晚放裏放了催眠的藥了。
殺手走到關著周贏的那個牢房,隻見周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殺手想翻開瞧瞧是不是自己要殺的那個人,上前剛要扳過那人的身體,隻見地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右腿順勢一踢,把那個殺手踹到木柵欄上。
殺手見自己已經暴露,不說二話,舉刀就劈了過來,假的周贏,從懷中掏出個匕首迎了上去。雖說兵器上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但也有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那人反握了匕首側肘一擊,左手成掌,砍到殺手的手腕上。殺手手腕一麻,控製不住,那刀就掉在了地上。
假周贏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條腿跪在殺手的身上,收起匕首,扯了根繩子出來,想把這人給捆上,誰知道,這人居然沒有反抗,隻掙紮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假周贏站起身來,拍拍衣服道:“裝死?”一摸那殺手頸下動脈,已經沒有跳動了。翻開一看,七竅流血,人已經氣絕身亡了。
“不出楊丞相所料,果然是死士。”假的周贏,扛了這屍體出了牢房。直到第二天牢頭進來查看,才發現關周贏的那間牢房被人打開了,裏麵的人早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