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妙淑高興的答道:“當然,妹妹一定會聽姐姐的吩咐。”
陰妙淑不會騎馬,隻能步行,她哪裏走過那麼遠的路了,樊可璃又不許她坐車。這一路行來,可是真夠苦的,鞋磨破了不說,腳上還打了許多的血泡,頭天還好,第二天根本就下不了地了。
她主仆二人都沒吃過苦的,如此一來,簡直連路都走不了了,急得直哭。樊可璃對陰妙淑說道:“你現在回去還來得急,要是你還是不肯回去,我也就不再等你了,你們如今一天連二十裏都走不到,什麼時候能趕到殿下的身邊去?”
陰妙淑狠狠心說道:“我要騎馬,我學騎馬。”
樊可璃搖搖頭說道:“既然你要試試,那就來吧。”
樊可璃招呼了金戈來教陰妙淑騎馬,隻用了小半天的時間,陰妙淑能趴在馬背上挺兩個時辰了。
可腳是不磨了,大腿根磨的厲害。陰妙淑晚上狠狠的哭了一回。第二天任舊咬牙,堅持著騎馬走。陰妙淑咬著牙說:“我是絕對不讓你一個人霸占殿下的。”
蔣成逃到東岸,在一個小村子裏休整,清點了人馬,士卒隻有不足一千了,馬隻剩了三百多匹,這一夜損失慘重。蔣成惱恨的賭咒道:“周贏小子,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因為逃的急物資沒有跟上,軍中主簿來報:“殿下,如今全軍糧不過三十來石的了,最多隻能撐兩天的。”
蔣成的眼睛紅了:“混蛋,這事兒怎麼不早說?”
主簿被蔣成大罵一通退了出去,蔣成趕緊發令派了心腹,往邊鎮調糧征兵。
樊可璃一路上沒敢耽擱,探馬午時來報,距殿下所在隻差四十裏了。
樊可璃問道:“可知那個叛賊周贏的營寨在哪兒?”
“仍在高峽西岸,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建寨。”
“就憑他那點人馬還想跟我們朝雲大軍抗衡,傳我的軍令,前軍三千人急行距周賊營地十裏紮寨。中軍五千人為接應,後軍五千人押糧草,左右兩軍為側翼,給我圍上去,剩下的人馬隨我坐鎮後營。我要斷了他的後路,讓他們插翅也難飛。”樊可璃飛鴿傳書,調了邊鎮的人馬截斷周贏的後路。
陰妙淑見樊可璃指揮著這群人,進退有度,賞罰分明,心中多了幾分相惜之情,可惜最後隻能有一個人可以得到殿下的心,樊可璃兵法再怎麼熟,陰妙淑也不能讓她在這一役中建功。
這邊樊可璃派人告知蔣成前來會合,那邊周贏已經查探到,蔣成的援兵已到了,前後夾擊糧草再接濟不上,這些士卒隻要一天的時間,說不定就會叛變。
周贏考慮著對策,他和謝將軍打開地圖,他們能利用的地形不多,除非占據高地易守難攻,可高地缺水,堅守不是良策。
周贏繳獲了蔣成留下的一些輜重,能堅持個五六天的時間,可五天之內炎陽的士兵能不能趕到,周贏心裏沒數。
楚旦不了解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隻要周贏到了那就沒事了。所以他叫孟小寒燒了水來,美美的洗了個澡,要是有功夫,還能與秦書,在青翠的山峰上做做詩,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