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風,吹到孟笑笑的臉上生疼的,可孟笑笑不管那麼多,走到個湖邊橋上,侍女們趕緊圍了上來。孟笑笑隻能隔著人,看那水裏的殘荷,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折騰啊,折騰了幾個月還是要乖乖的回去。
宋國大王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飛快的跑過來對孟笑笑說道:“公主,大王召公主過去問話。”
孟笑笑懶洋洋的說道:“我不舒服,去不了。”
“公主,您別為難小人了,不遵大王的令,您也是要受責罰的。”小太監要哭了。
孟笑笑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憐,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和這個小太監相比,到底是誰更可憐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不了,想躲的人躲不掉,個個都想著為難自己,還說自己為難了他。
小太監見孟笑笑真得是不打算去了,趕緊跪在地上磕頭磕的咚咚響,“公主,您就可憐可憐小人吧。”
“我就是因為心太軟,可憐這個可憐那個,把自己可憐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要讓我可憐。誰來可憐我啊,誰來告訴我,憑個毛線的要受這種奔波之苦啊?”孟笑笑憤怒的吼道。
那個小太監一愣,很快的反應過來說道:“公主您大人有大量,生來就是幹大事兒的,這點事兒在您身上,不是不算事兒嘛。”
孟笑笑被他這話給逗樂了,算了,跟一個太監發的哪門子火,一點用也沒有的,“你起來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謝公主開恩,小的一定記住您的好,以後做牛做馬的報答您。”小太監鬆了口氣。
“也不用以後報答了,你現在就來我這兒吧,燕兒,去跟管事兒的嬤嬤說一聲,這人我要了。”孟笑笑冷冷的吩咐完了,沒回頭徑直的往大殿去了,小太監站在飛舞著雪花的橋上愣住了。
孟笑笑來到大殿,也不過就是為了孟笑笑往田章去和親的事兒,宋國大王裝模做樣的囑咐幾句,孟笑笑忍著悲憤聽完,心說,自己這是怎麼啦,居然可以耐著性子聽這老頭囉嗦完。想歸想,孟笑笑仍舊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告退,還沒走出殿外就見一戎裝男子,捧著個竹筒,滿麵血痕的衝進大殿來:“報......田章三萬大軍占了榮城,丹城,會縣,離武安隻有三百裏了。”
宋國朝臣一陣慌亂:“怎麼這麼快,昨天不還在邊鎮嗎?”
“守榮城的韓將軍呢?難道他手裏的二萬人都在睡覺嗎?”
戎裝男子看樣子是連趕了幾天的路,身體疲憊不堪,把信說完,就暈過去了。
“叫禦醫,趕緊把他弄醒,孤要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國大王捂著心口,陣陣的揪痛,他沒撐住也倒在龍椅上了。
大殿上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孟笑笑搖搖頭,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假如不是長平公主把自己虜來,周贏何至於大舉興兵的,如今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走出殿門,沒幾步,又一戎裝的男子稍幹淨些,可也是帶了傷的,急匆匆的報進來說道:“炎陽一萬五千人奪了上穀關,離清縣隻有不到五十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