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的家人還好嗎?你是否常去關照。”周贏見楚旦很拘謹,幹脆說些別的話題,免得這話說穿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這,我近日不得閑,沒去瞧,前些日子派人去問過,一切還好。”楚旦臉紅了,除了安排了住處,給了個窯場自己就再沒過問過,因為有孟小寒常去關照,自己也就沒怎麼上心,哪裏防備周贏會問起這個來。
周贏見楚旦支支吾吾,知道他並沒有上心,隻好又問道:“你大婚的時候我在打宋國,沒去為你慶賀,你不會怪罪吧。”
楚旦笑道:“哪裏會怪你,我明白的,你以國事為重,換了是我也不可能前邊打著仗,自己還有心思去吃酒看戲的。我娶蔣雲也不過是父王的吩咐,你也知道蔣成那時是怎麼欺負我們的,我怎麼可能不恨他。蔣雲也是個霸道的,我幾次三番的想把雨兒扶上來,都被她擋了回去,要不是母後攔著,定廢了這潑婦。”
周贏見楚旦麵上帶有怒氣,想來此話是真的,於是笑道:“兄弟,大丈夫何患無妻,來,這杯咱們幹了。”
楚旦端起酒杯一仰脖,那杯酒就下了肚子裏,一路燒的從胃裏到喉管都是火辣辣的,三杯酒下了肚,話匣子就打開了。
周贏聽著楚旦的嘮叨,才發現嚴美人有孕的事情楚旦居然也知道,自己已經清洗了後宮三次,居然還有人能從宮裏傳出消息來,這人藏的可是夠深的。
楚旦喝多了,麵紅耳赤,拉著周贏問道:“你把笑笑藏哪兒去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她。”
周贏一愣,自己酒量比楚旦大的多,腦子還很清醒,見楚旦問到孟笑笑,奇怪道:“你找她做什麼?”
“都怪你父親不好,要不是他被蔣成抓去,孟笑笑就不會跟我分開,現在就不會見不到人了。我要找到她,她喜歡燒陶,我讓她燒個夠,起了個老大的窯場呢,選的都是最好的陶泥,可是她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了。嗯......”楚旦迷迷糊糊的哭起來,仿佛最心愛的東西丟了似的,一個勁的讓周贏賠給他。
周贏麵色大變,恨不能立刻帶兵回去。可轉念一想,既然楚旦也在找孟笑笑,那孟笑笑在蔣成府裏事情楚旦肯定還不知道,這事情還能用一用。
自己已經奪了鐵索關,楚旦要是再拿下黑風關,朝雲往西南的大門就徹底的封死了,到時候再與楚旦謀劃,此事很可行,可現在最為難的是楚旦隻是個世子,不是大王,他說的話不能立刻執行,要想達到目的,隻能兵行險招了。
楚旦已經醉的起不來了,才喝了五杯酒,就醉成了一灘泥,滿嘴的胡話,不是要孟笑笑來教他作畫,就是罵蔣雲潑婦。兩個兵士扶了他去營帳醒酒,周贏在帳中暗自謀劃。
“豺,”周贏喚了最心腹的人來吩咐道:“你帶一隊人,埋伏在炎陽王宮附近,剛楚旦說了十五炎陽大王要往寺廟進香,你們埋伏在寺廟附近,不惜任何代價,我要炎陽大王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