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不說這話,蔣成還記不起昨天險些丟大臉的事兒,見銀霜提起話頭,就把碗遞給燕兒,自己站起來問銀霜道:“昨天在針線房是怎麼說道的,你給我學學。”
樊潤珠瞪了銀霜一眼,這個自做聰明的家夥又把事兒挑起來了。
銀霜見樊潤珠,有些薄怒,隻能思量著說:“本來針線房的人要趕五月節的衣服,人手是不夠的,燕兒抱了那麼多布料來,也沒說是要給趙夫人做的,我就讓她多等幾天,等夫人的做完了就給她做,難道不對嗎?五月節要進宮,難道我們夫人要穿舊衣,去給大王和王後請安嗎?”
燕兒急了道:“分明你是說要你們院子裏的所有人,全都做完了才給我們夫人做,還把布料給踩髒了呢。”
“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踩的,怎麼怪我。”
“......”
兩人頓時爭辯起來,蔣成“啪”的把幾案拍了一下,大聲喝道:“都給我住嘴。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隻會挑唆主子,都給我賣出去。”
“殿下!”樊潤珠和孟笑笑都急了,這兩人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要是這麼被蔣成掰折了可真是夠劃不來的。
孟笑笑瞅了樊潤珠一眼,隻見樊潤珠也正在看她,孟笑笑心說,趕緊息事寧人吧。
“殿下,我如今身邊就這麼一個貼心的丫頭,你把她賣出去了,我就沒可靠的人用了,還請殿下看在我的麵子上饒她這次。”孟笑笑為燕兒求情道。
蔣成更怒了,一個小小侍女比老子的麵子都重要,偏偏老子的臉就被你想打就打,想踩就踩“這回不給點教訓,下次就要爬到主子頭上去了。”
“奴婢不敢。”銀霜跟燕兒齊聲說道。
樊潤珠見蔣成變了臉色不敢求情,隻站在一邊看著銀霜嚇得發抖的樣子直掉眼淚。孟笑笑歎口氣,爬下床,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哀求蔣成道:“殿下就算我求你了,饒了她們吧。”
蔣成看孟笑笑臉色慘白的樣子又氣又恨,“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裏是怎麼想的,為個婢女自己麵子都不要,做這個樣子亂我的心神,你才是最可惡的。”
孟笑笑低頭道:“請殿下恕罪。”
“哼,你嘴上說自己有罪,心裏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有罪呢,罷了,以後再不可做出這等蠢事,耽誤了五月節事兒小,妨礙了爺的名聲,你們再多幾個腦袋都賠不了。”蔣成揮揮手對銀霜和燕兒道:“還不快滾出去。”
樊潤珠帶著銀霜,不敢多留,怕蔣成又要發怒,隻孟笑笑一掙紮,脖子本來已經快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把布條浸濕了透了出來,燕兒眼尖瞧見了,忙道:“夫人又流血了,我去找禦醫。”
蔣成急了,給孟笑笑按住傷口道:“偏你是個多事的,這可怎麼好?”
沒一會兒的功夫禦醫趕來了,給孟笑笑重新紮了針止住血,換了藥說,“不能在亂動了,好生歇著,等傷口長好了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