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人還沒得到消息嗎?”無風也有些奇怪,從都城到騶城快馬不過十天的功夫,怎麼許大人這裏反而沒得到消息?
無風把王宮裏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許文重又叫人把前幾天的公文拿來看,果然三天前有一封周贏的親筆信,自己當時沒想到是周贏寫的,隻當是普通的信,就放在一邊了。
周贏信上先說了一通,許文重治理騶城費心勞力之類的話,最後才說若有從都城逃出來的人前往騶城,勞煩許卿善為安置......
許文重的腦門開始冒汗了,王宮出了這麼大一檔子事兒,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失職。
無風安慰道:“許大人不必自責,好在事情並不是不可挽回,此事我不說,誰又能知道呢。”
許文重感激道:“無將軍可真是性情中人啊,小女雖麵有微暇,可琴棋書畫皆通,某願與將軍結為親家,這事將軍定要依了我。”
無風有點受不了許文重的熱情,想著還有綠枝不知道怎麼樣了,那裏敢應承許文重的,又怕許文重想著自己,是因為嫌棄許瑤臉上的傷痕而拒絕的,因此懷恨,於是說道:“不是下官不接受大人的厚愛,隻是我等的親事,還需大王安排,下官自作了主張,怕是對許大人也不是好事,此事待我回宮後問過大王的意思,再求他賜婚如何?”
許文重心想,也對,大王的心腹結親可不是要看大王的意思嗎,
許文重掂量了一下,自己在大王的心目中算的上是近臣嗎?好像是有點份量不足,不然早調去都城了,不會還窩在這邊城一年多都沒挪動,而且官位俸祿也一直沒變過。
吃過飯,喝過茶話也敘完了,無風就先告辭去下處休息去了,這些天跑的很是辛苦,如今知道都城已經安定下來,也就不再擔心了,心一放鬆下來,就很快入睡了。
還沒睡夠一個時辰,孩子醒了,又交給奶娘去喂,等到吃飽喝足,換了尿布,擱到無風懷裏接著睡。
許瑤來看無風的時候,他正好在睡覺,孩子小小的一團,軟軟的,包在繈褓裏被無風夾在胳肢窩裏,睡的正香。
許瑤打量著無風,越看越心動,悄悄的把自己親手繡的香囊放到無風的枕邊,輕輕的出門去。
無風知道許瑤進來他一直很警醒,可是並沒有睜開眼,等見到許瑤放下香囊才苦笑著當不知道繼續睡了。
到晚間的時候,許文重再次請無風赴宴,無風拒絕了,隻道:“孩子有些不適,還要等禦醫看過,喂了藥才能放心,如今心急如焚,還恕無風怠慢了。”
本來這也是實話,奶娘累的很了,喂奶的時候,忘了給孩子包好,結果孩子著了涼,禦醫說有些驚險,這孩子先天不足,最怕生病,把個無風急得上了火,整夜整夜的不得安睡。
就這麼折騰了好幾個月,喝了許多藥下去,孩子才險險的緩過來。
因為孩子太弱,又受了風寒,無風不能立刻回都城,隻給周贏寫了封信回去,告知他孩子在騶城,現在因為正在病中不宜挪動,因此暫時不能回都城。